隨著政越過城牆,先前天吳消失的地方升起一道耀眼的白光。
一顆巨大的光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吞噬而來。
強大的氣浪將還沒落地的幾人吹散,砸在集市。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光球已經膨脹到南門之下,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著南邊緩緩靠近的白色光幕與強大的氣勢,城中百姓的心也逐漸焦慮。
“怎麼回事?南邊打進來了?”
“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剛才有幾個人從南邊砸過來了。”
……
恐慌的情緒在人群中不斷蔓延。
被禁錮著的太上皇幾人看著沖天光幕,心中不免擔心起來: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嗎,看來南門失守了。
白邢安按耐不住了,他看向錢穆,問到:“難道就要這麼看著嗎?”
錢穆此時能力全無,毫無辦法,甚至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錢穆不語,白邢安又將目光投向朱鎮馮和太上皇。
“你們呢?丞相,那可是你兒子!陛下,南門後面不遠處就是皇城!你們難道就不急?”
朱鎮馮眼見無法突破障礙,索性席地而坐,回覆到:“我能有什麼辦法?你也知道那是我兒子!既然出不去,不如相信他。”隨後閉目養神。
太上皇也點頭附議:“陛下也快出關了,現在只能祈禱那小子多撐一會了。”
此時,晗月眾人被氣浪擊中陷入昏迷,政和李信灰頭土臉的從坑裡爬出,勉強站立。
他看了一眼南邊,又將視線轉向皇宮,虛弱的說道:“還沒好嗎?真夠拉的,有成,你帶著他們先走。”隨後,雙目失神,但隨即便恢復了神采奕奕的紫色。
太阿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控制權迴歸了。
“我去,你幹了什麼!”朱清衍鬼叫道,他發現自己無論是丹田還是洛行都瀕臨枯竭,但眼前還有一個持續膨脹的光球。
而政沒有一點回應。
“政!政?”朱清衍不確定的喊了兩聲。
“別喊了,他消失了,用你們的話來說是靈魂出竅了。”冥鳳說道。
朱清衍一愣:“靈魂出竅?”
冥鳳點頭,解釋:“嗯,就在剛才,他自主脫離了,但阿房界還在,說明他並沒有離開。”
“那他能去哪?”朱清衍問。
“與其關心他,你不去關心關心你自己,他好歹是一界人皇,你只是個金丹修士,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說著,冥鳳指了指不遠處的光幕。
好吧,還好城牆邊沿的百姓已經轉移到更裡面去了。
“我們先走。”李信利用靈將昏迷的眾人托起,來到朱清衍身邊說道。
朱清衍點頭,便追著他的腳步向皇城飛奔而去。
“你們感受到了嗎?”太上皇眼前一亮,對身邊幾人說道。
白邢安一頭霧水:“什麼?”
張念之沉吟片刻,驚喜到:“逍遙的氣息被泯滅了?他死了!”
太上皇眼神黯淡下來,點點頭,說道:“是啊,他死了,我欠他的,永遠還不了了……”
說著,光幕也漸漸破碎,幾人也迅速展開救援。
跑著跑著,朱清衍似乎看到了什麼,大驚失色,他腳步一停,對遠處聚集的人群喊到:“你們怎麼會在這!快走危險!”
人們這才反應過來要跑,但為時已晚,他們都是普通人,怎麼可能跑得過太陽?
可惡,朱清衍回頭去接應,背上一個落單的孩子,全力狂奔,但洛行已經所剩無幾了。
“冥鳳!快想辦法!”朱清衍衝身體深處喊。
“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