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一抹刺眼的亮光將黑夜照徹,封薪城中已經睡下的百姓無一不被驚醒。
羅浮宮內,阿青託著紅腫的眼睛起身,迷迷糊糊道:“天亮了?”
城中,不少百姓走出家門,相互詢問。
“這是怎麼了?好刺眼。”
“那是什麼?難道太陽掉下來了?”
“這個東西好熟悉啊,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光幕逐漸擴散,距離封星不過十里。
下一刻,一道道晦澀的符文出現,擋在封薪城前,將光幕隔絕在外。
隨後,一道氣浪將眾人吹的七葷八素,有的人想起來了在哪見過。
“那是朱公子!當初在金陵就是這樣!”
“什麼!公子回來了?他這是在幹什麼?”
“快看!那是誰!那是陛下!朱公子在和陛下戰鬥!”
隨著光芒逐漸收斂,眾人看到了滿身是血的道明,他懸浮在空中,一手捂著胸口,看樣子受了極大的傷。
朱清衍同樣傷得不輕,時不時咳出一口鮮血,他看著眼前將自己擋住的身影,滾動喉嚨,說道:“你來了……”
此時與道明對峙的不再是朱清衍,而是閉關已久的錢穆。
“你終究妥協了,道明。”錢穆陰沉地說著,失望的看著道明。
道明艱難的舉起天子劍,沙啞著聲音質問:“連你也要和朕作對!朕就這麼不堪!”
錢穆厲聲呵斥:“不堪?豈止不堪!你看看你自己,負重徭役,增加賦稅,大虞百姓民聲載道!如今你還答應了獸王的條件,你和逍遙,有什麼區別!”
滾滾音浪傳出,傳到每一位封薪百姓耳中,他們不禁攥緊拳頭,眼中蓄著淚水。
是啊,當初的道明不是這樣的,這是為什麼………
“多說無益,子桉老夫就帶走了,下次見面,我們會是敵人,好自為之。”說罷,錢穆轉身拍了拍朱清衍的肩膀,消失在原地。
反觀道明,睚眥欲裂,只能無能狂怒。
封姓百姓看到這一幕,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各回各家。
花春城
朱清懿焦急的等著,時不時出門檢視子桉是否回來,看的朱鎮馮一陣心慌:“子檸啊,要不你坐下休息會吧。”
朱清懿卻反問:“父親為何不著急。”
望舒鏡黎抬著一盤茶水進來,遞給父女倆,對朱清懿說道:“以子桉的實力,他若是想走,此間還沒人攔得住他。”
朱鎮馮喝了口茶,淡定的說道:“擔心啊,但我又有什麼辦法,這小子現在比我還強了,他都對付不了,我去給他當累贅?”
“夫人!小姐!莊主回來了!”突然跑進來一位侍從,向幾人彙報。
還不等朱清懿有所反應,兩道疾風便從身邊掠過,留下茶杯落在桌上的叮噹聲。
回頭看去,先前淡定無比的二人早已不見蹤影,留下翻倒的茶杯在桌子上滾動。
想起剛才掠過的兩道風,朱清懿說道:“你們等等我!”隨手點燃一張空行符立刻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