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甄畫只能認栽,但她可不會氣餒,算起來她手中的牌也不差,旁的不說,淼兒好歹是表哥的長女,深受表哥和太妃的喜愛,這便是王牌。
更何況,王府裡還有馨兒和雪兒兩個妹妹在,另外自個這兒有尤氏以及李紈兩個豐腴少婦,優勢在我,豈能不戰而逃。
這會兒,甄畫都要慶幸她早早把李紈給拖下了水兒,給她增添了一份籌碼。
驚蟄見甄畫自個調節過來,心下微微一緩,要是姑娘一直這般,她作為貼身丫鬟都心裡打顫,不敢靠近。
抿了抿粉唇,驚蟄忙順著話頭道:“沒錯,姑娘在王爺的心裡是獨一份的,心疼姑娘還來不及哩。”
甄畫聞言,芳心緩和下來,沒錯,她可是表哥最最貼心的表妹,為表哥做了那麼多事兒,怎麼能不戰而逃。
話雖如此,但那龍鳳胎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讓甄畫不得不多加思慮。
不行,她得儘快給表哥生一個兒子出來,即便表哥因為顧念著自個不能生,那還有馨兒與雪兒,再不濟尤氏也成,便是李紈她都能接受。
總之,絕不能讓賈元春一家獨大。
在甄畫的心中,水溶的兒子目前就只有賈元春生的那一個,物以稀為貴,自然也就寶貝多了,但只要兒子多了,也就沒有那麼大的特殊性。
哼,嫡長子,嫡長子被廢的又不是沒有。
念及此處,甄畫又不自覺的把範圍擴大了來,表哥身邊的丫鬟也未嘗不可,那秦可卿也是人選之一。
至於探春、寶釵一類,她們都是賈元春鐵桿的支持者,指望她們可沒有用。
要不,再給表哥尋些嚐鮮的來,一來幫她栓住表哥的心兒,二來也能為己方增添籌碼,以此對抗賈元春。
畢竟賈元春佔據主母的位份,天然處於高處,憑這些人數上的優勢恐防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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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府,廂房之內。
張盼兒坐在錦墩上,凝眸看著搖籃裡熟睡的孩子,妍麗的臉蛋兒上,笑意明媚動人,眉眼間滿是溫情。
自打孩子出生以後,張盼兒便一心一意的撲在孩子身上,頗有些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良母的態勢。
瞧著孩子微微動了動,張盼兒伸手在襁褓上輕輕的拍了拍,溫聲細語道:“安兒,是不是想爹爹了。”
張盼兒口中的爹爹自然是血緣上的爹爹,而非是名義上的。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除卻安兒剛出生那一段時間永王會常來看望,以此表達對安兒的重視以外,其餘時間都是不待見的。
對此,張盼兒並不在意,畢竟永王原就是個涼薄之人,再加上不過就是個名義上的爹爹,不待見也正常,只要孩子的親爹在意就是了。
只是話雖如此,但孩子他親爹從來沒有主動來看,倒像是孩子是個沒爹的孩子似的,也讓張盼兒因此心生愧疚,給予孩子更多的愛意。
正此時,永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聲音有些急迫的說道:“盼兒,北靜王府生了一對龍鳳胎的事情你可知曉了。”
張盼兒凝眸看著安兒蹙著的眉頭,柳眉微微立了起來,暗罵道:“哼,只拿我們母子兩做工具,寡情涼薄的東西。”
伸手安撫著孩子,劉盼兒壓抑住心中的不滿,輕聲道:“是嗎,這妾身也不大清楚。”
龍鳳胎啊,叔父這實力,當真是英武不凡。
永王見張盼兒毫不在意,眉頭緊皺,心下頓時湧上一股子火氣,忍不住喝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水溶如今有了子嗣,那這孽.....可還會把安兒記掛在心上。”
話至一半,永王忙停住了嘴,換了一種說法。
北靜王府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