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擠出一抹笑意,說道:“我倒是想湊這個熱鬧,只是畫兒懷著身子要靜養,倒不好挪動。”
其實尤氏也想過搬到榮國公府,有這大樹靠著,心裡總歸是安定些,然而甄畫卻不同意,眼下她就指著甄畫過活的,自是以她為主。
賈母瞧了尤氏一眼,倒也沒說什麼,畢竟尤氏說的理由也讓人無法反駁了去。
鳳姐兒眼珠子一轉,擺出一副天大的委屈樣,道:“老祖宗這是念著侄曾孫了,可見咱們這些個討老祖宗嫌,真真是叫人傷心。”
賈母見狀樂了樂,指著鳳姐兒啐道:“你這鳳丫頭,哪兒都有你的事兒。”
論討賈母的歡心,也就只有鳳姐兒獨一無二,既消了眼前的尷尬,又岔開了話題。
笑罷,賈母凝眸看著鳳姐兒,語重心長的說道:“鳳丫頭,以後辦事仔細些,可別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鳳姐兒聞言瞭然,這是提醒她切莫再犯錯,帶著幾許嬌嗔的意味,道:“哎喲,老祖宗,我這腦袋上差點撞出個洞來,哪裡還敢了,您老可別往我心窩子裡戳。”
賈母笑了笑,啐道:“不往你心窩子裡戳,指不定你還敢犯渾,再有下回,揭了你的皮去。”
有賈母這話兒,先前的事情也就過去了,鳳姐兒心中自是歡喜,忙不迭的保證道:“我若還敢,都不需老祖宗動手,我自個揭了自個的皮去。”
賈母聽後,心下愈發滿意,她雖然對鳳姐兒的行為頗有微詞,可到底是最為孝順的孫媳,哪裡又真捨得。
如若不然,當初水溶推薦鳳姐兒重新掌權之時,她也不會預設了去。
“老太太,二太太,二老爺和王爺過來了。”這時,外間婆子忽然稟道。
賈政到來,眾人並未有多在意,關鍵是王爺來訪,這就讓賈母、王夫人眼前一亮,紛紛起身相迎。
鳳姐兒那雙狹長的鳳眸微微轉動,心下微微輕顫起來:“這位爺好端端的來國公府作甚,莫不是又要鬧什麼么蛾子。”
不怪鳳姐兒這般想,實在是水溶幾回來,她大抵都落不到好去,記憶猶新的便是一次被賈璉提劍追砍,一次是自撞南牆,都是要命的事兒。
嗯,心裡有了陰影。
“王爺大駕光臨,老身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瞧見水溶與賈政舉步而入,賈母當即便見禮起來,言辭間頗為恭敬。
水溶見狀,快步上前,和聲道:“老太太不必多禮,倒顯得本王是外人似的。”
寒暄一陣,眾人紛紛落座下來,王夫人看著眼前這個滿意的好女婿,眉眼帶笑的問道:“王爺今兒個怎麼得閒過來了。”
水溶回道:“小婿一來是向岳母、老太君問好,二來是因為岳丈的事兒。”
賈母聞言心下一動,目光落在堂下的賈政身上,語氣中帶著幾許異色,問道:“政兒是出了什麼事兒?”
這時,賈政起身恭敬道:“母親,王爺讓兒子外放福建漳州。”
一聽見外放,王夫人便來了精神,這是要升官了,當即便詢問道:“王爺,老爺好端端怎麼要外放。”
水溶倒也不隱瞞,直言道:“朝廷要在福建漳州另立一司,小婿覺著岳丈大人能力卓然,足以勝任,便想著舉薦岳丈。”
對於另立一司的事情,王夫人心中並不在意,抿了抿唇,輕聲問道:“那老爺這是幾品官?”
賈母瞥了王夫人一眼,並未多說什麼,因為她也好奇王爺安排了賈政什麼官職,畢竟賈家這段時間出了不少事,以後只能靠這小兒子維持門楣了,官職越大越好。
倒是賈政蹙了蹙眉,心下浮上一抹不喜,需知他從未詢問過官級,王夫人倒是問了起來,顯得有些功利了。
水溶心下了然,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