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讚許道:“盼兒,你做的很好。”
張盼兒聽著來自夫君的讚許,神色帶異,抿了抿粉唇,抬著一雙清麗的明眸望向眼前本應親密無間的少年,瑩潤的柳眸透著幾許哀求之意,道:“王爺,咱們不去爭皇位,妾身會一直陪在王爺身邊,安心的過好日子可好?”
為了那皇位,丈夫要她恬不知恥的去勾引別的男人,而且還要借種生子,這等荒唐的事兒,她真是拉不下臉皮。
即便永王患了“衰陽”之症,只要他們夫妻相敬如賓的,張盼兒也別無所求了。
永王看著眼前這楚楚可憐的玉容,心下不禁一軟,也只有他的盼兒會對他不離不棄。
然而只感動一瞬間,永王便恢復了心神,一臉認真的說道:“盼兒,你想的太簡單了,我身為皇室嫡子,這一重身份已然躲不開,即便我退一步,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有時候不是自己願不願意去爭,而是有沒有能力去爭,他退一步容易,但是那些人會退一步?
怕是窮追猛打吧!
更何況,永王不想退。
張盼兒聞言一時之間也反駁不了,貝齒緊咬著櫻唇,清聲道:“妾身陪夫君面見父皇,將一切的事情稟報給父皇,求他老人家給一條生路。”
將一切事情稟報,其中定然包括永王的病症,且不說永康帝信不信他們的說辭,但只要知曉永王身子出了問題,那就斷絕了皇儲一路,這樣一來,皇室的鬥爭也就波及不到他們夫妻。
一個毫無根基的皇子,也就不會有過多的人在意,甚至於得到永康帝的疼惜,護他周全。
永王聞言蹙了蹙眉,望向麗人的神情頗有些不耐煩,道:“盼兒,你不要胡鬧了。”
情理都說了,怎麼還想著推脫,難道就這麼不想幫他,還將一切都告訴父皇,這豈不是堵死了他的路。
“毀根”之仇,如何相報。
張盼兒見狀,芳心不禁苦澀起來,垂著螓首,一張俏麗的玉頰黯然失色。
在夫君的心裡,她對比起巍巍宮闕,怕是渺小如塵埃吧!
永王知曉張盼兒素來溫婉守禮,賢良端莊,讓她舍下臉皮去勾引男人,心中那無與倫比的羞恥感猶如一座大山,擋住了前行之路。
心中計較一番,永目光閃過一抹精芒,猶猶豫豫的,極有可能壞了大事,為了大業,只能下狠心。
於是乎永王神情漸顯冷漠,淡然道:“盼兒,我實話與你說了,十六叔的性子謹慎,想讓他摻和進來,頗為困難,故而你需儘早接觸十六叔,探明其是否對你有意,若是無意,我也需儘早籌謀。”
雖然永王覺著張盼兒勾引水溶是最優的法子,但對於他們這種皇室子弟來說,美色不是必需品,在巨大的風險面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故而此事永王心裡也沒準,無非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如若不成,他必須走其他的法子,不能在水溶身上乾耗。
張盼兒聞言,芳心苦澀不已,聽著永王的話語,一股子被當做貨品的既視感油然而生,讓她不知說什麼為好,溫婉的臉蛋兒漸顯淒涼。
永王好似沒有察覺,亦或者也不在意,繼續道:“盼兒,你若想成事,必須讓十六叔無法拒絕,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十六叔便無法置身事外。”
張盼兒垂眸不語,眼圈漸顯紅潤,“無法拒絕”、“生米煮成熟飯”,這要讓她如何去做,學那風塵女子一般搔首弄姿、搖尾乞憐?還是使些下三濫的手段,毀人清白?
永王望著眼前弱風扶柳的麗人,雙眸閃過一絲憐惜,然而轉眼便決然道:“盼兒,你我夫婦一體,本王與你張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永王府必須要有子嗣,本王給你半年的時間,此事若不成,那本王替你在府裡尋一個男子,你好生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