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略顯擔憂道:“小姐,就怕媽媽那兒不同意。”
贖身一事,青樓鴇媽有一定的許可權,若是她那兒掐著,杜月嬌也離不開,畢竟此時的杜月嬌雖然年歲大了些,但容貌不俗,且加上撫得一手好絃樂,來訪客人不知凡幾,這種搖錢樹,鴇媽定然不會輕易脫手,就算是贖身,也會獅子大張口。
杜月嬌對此絲毫不擔心,沒好氣的說道:“怕什麼,不是有小郎君嗎,讓他去解決就是。”
贖一個青樓女子,對於小郎君而言輕而易舉,若是這點都辦不好,只能說明小郎君是個銀槍蠟頭,不中用,既如此,那也沒有合作的必要。
蓮兒聞言輕輕頜首,自家小姐說的不錯,操心這些作甚。
另一邊,水溶自鳳鳴院而出,領著小福子返回北靜王府,拐過街角,遠遠瞧見王府朱門前幾盞燈火,藉著點點燈光,水溶瞧見那翹首以盼的倩影十分熟稔,好像是黏人的小蹄子。
倩影察覺到水溶歸來,忙小跑過來,正是瓔珞那小蹄子。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
說著,瓔珞瓊鼻微動,一臉狐疑的看著水溶。
水溶見狀蹙了蹙眉,險些忘了,這小蹄子屬狗的,鼻子靈的很呢!
不過今日他沒有喝酒,應當不成問題,瞧著瓔珞幽怨的神情,水溶岔開話題笑罵道:“小浪蹄子,不在府裡好好待著,在府門外候著做甚。”
瓔珞聞言臉頰微醺,輕啐一聲,什麼小浪蹄子,她才不浪呢!!
“王爺,您還笑話我,太妃那兒都等急了,吩咐我就在府外候著您呢!!!”
水溶聞言心中無奈,他自過繼便在王府裡深受北靜太妃寵愛,母子鷗水相依,但凡有想要的,無不應可,那真的是含在嘴裡,可也正是如此,導致離不開人,他不過是出府一趟,就這麼勞師動眾?
不過水溶也不好多說什麼,北靜太妃孤苦伶仃,就水溶這一個念頭,自然寶貝的很,一朝不見,心裡就空落落的,再加上水溶不是從她腸子裡流出來的,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想到這裡,水溶邁步朝王府走去,得去安撫安撫寡母,好好說道說道,含在嘴裡的感覺雖好,可也不能含著不放,太貪心了。
行至遊廊走道,水溶邊走邊問道:“瓔珞,母親可有說什麼?”
所謂對症下藥,還是先問清楚情況再說,省得走彎路,女人不哄,脾性大,若不如此,水溶也不能輕易拿捏寡母。
瓔珞抬眸瞧了瞧水溶,努著嘴道:“太妃怕王爺被人哄了去,一直擔心呢,連晚膳都沒吃幾口。”
水溶聞言心中不覺好笑,他又不是小孩子,何至於被人哄了去,這北靜太妃的擔心太過多餘了。
沉吟一聲,水溶吩咐道:“瓔珞,你去讓灶房準備些精緻的小菜送到寧安堂來。”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水溶得事先籌謀,方可立於不敗之地。
瓔珞輕輕頜首,回身吩咐小丫鬟去通知灶房的人,旋即目光看向水溶,玉容上露出好奇之色,小聲詢問道:“王爺,天色都晚了,您出府是去哪兒了?”
水溶聞言回身看向瓔珞,見其清麗的雙眸充斥著求知慾,不僅啞然一笑,這小蹄子,還學會旁敲側擊起來。
“閒來無事,隨意轉轉。”
說罷,水溶也不理會,邁步朝寧安堂而去。
瓔珞見狀努了努嘴,精緻的玉容上滿是狐疑,只是作為丫鬟,她已經是逾越了,不好多言,所謂柿子撿軟的捏,瓔珞犀利的目光轉而看向小福子。
該死的東西,王爺都是被伱帶壞的!!!
小福子心中一驚,早先水溶就已經吩咐過,青樓的事情絕不能多嘴,故而也不言語,一臉憨態可掬起來。
瓔珞見狀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