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靜靜的瞧著兩人餵魚,一舉一動間皆透露出女兒家的身姿,尤其是可卿,臀圓飽滿,宛若弦月。
甄畫的注意力並不在餵魚上,回身瞧見水溶目光打量著她們,玉顏微紅,提著香扇半遮,輕聲道:“表哥,我瞧著這些魚兒都是錦鯉,莫不成這諾大的湖裡都養著錦鯉?”
錦鯉易於飼養,它身姿奇異,色彩絢麗,一般都是金黃色,形態優美,且能美化環境,很受人們的喜愛,故而達官貴人廣闢花園,開鑿魚池,派人廣為搜尋錦鯉飼養。
水溶點頭道:“嗯,湖裡的魚兒都是錦鯉,約莫有八萬尾金色錦鯉。”
雖說湖中魚兒有紅白,但它亦是金色錦鯉,只不過是魚兒因環境改變了自身顏色,而品種不變。
“八萬尾金色錦鯉”....甄畫聞言咂舌不已,要知道錦鯉頗為稀罕,價值不菲,但只是觀賞物,不需養這麼多,她甄家也是豪門大戶,銀子成了土泥,也沒有這般奢靡。
水溶知曉甄畫的言外之意,只是這池中錦鯉又不是他養的,而是老北靜王的傑作,想必他就是想見別人驚異的神情,以此表達北靜王府的體面,這是虛榮心作怪。
但不得不說,甄畫的詫異的神情,令人心情舒暢,莫不成他也是虛榮心作怪?
搖了搖頭,水溶也不在多言,閒趣片刻,倒也融洽,只是水溶瞧著甄畫倚在勾欄上,腳下乳煙緞攢珠繡鞋扭動,神色帶異,坐立不安的樣子,不由的關心道:“表妹,可是身子不適?”
甄畫聞言面色滾燙,垂著腦袋不言語,如鵪鶉一般,這讓她怎麼回答,難道說自個清晨茶水喝多了....這怎麼開的了口。
想到表哥知其緣由了,甄畫全身發麻,想找一個老鼠洞鑽進去,恨不得馬上離開。
“沒...沒事。”甄畫提著手中的香扇掩面,顫聲回道。
好不容易與心心念的表哥同遊,怎能半途而廢,只是實在是難掩壩口,思慮再三,甄畫起身說道:“表哥,我有些乏了,且先回去了。”
水溶聞言輕輕頜首,並未挽留,走了也好,省得有諸多不便,只是瞧著甄畫匆忙的步伐,心中略顯疑惑,不是乏了,怎得還健步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