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倒吸一口涼氣,秀眉緊蹙,來不及嗔惱,目光看向屋外錯愕的倩影,驚的掙脫開來,站在一邊繫著襟口處的盤扣。
水溶目光看向門口處面紅耳赤的倩影,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又抿了抿唇,回味甘甜,旋即故作鎮定的笑道:“可卿,伱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水溶預定的枕邊人秦可卿,在水溶的屋裡,秦可卿是少數不用通稟就能進來的人之一,這偷吃被抓了個現行,有些尷尬了,需知他們還處於曖昧期間怕是壞了印象,好在不是辦正事,若是不然,有必要尋太醫瞧瞧。
秦可卿侍立在原地,嫵媚的俏臉紅彤彤的,膚如凝脂的玉手弄著裙襬。
腦中畫面閃過,可卿嬌軀半酥,險些站不住腳。
水溶見秦可卿表露出的一種軟惜嬌羞的神情竟難以形容,這種情形讓他心頭不由一跳。
瓔珞見狀嘟著嘴嗔了水溶一眼,剛剛還你儂我儂,現在倒好,都不帶正眼瞧她一眼……
然而瓔珞也就是心裡抱怨兩句,俏臉暈紅的邁步朝著屋外走去,路過秦可卿身邊的時候,心虛的喊了聲“秦姑娘”,邁著踉蹌的步伐離開,她得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瞧瞧有沒有傷著。
水溶受了一記瓔珞的白眼心中不覺的好笑,這就是醋味了,不過也正常,誰讓水溶有了新歡忘記舊愛了,貌似自己渣了些……
好在瓔珞是個識禮數的,秦可卿不是奴婢的身份,是府裡半個主子,可不是瓔珞能比的,規矩些總是沒錯的,希望瓔珞沒傷著,要不然真是罪過。
眼見瓔珞離開,水溶故作鎮定的對著低眉垂眼的可卿喚道:“可卿,你怎麼來了?”
秦可卿聽見喚聲,抬起那雙含情目撇了水溶一眼,從懷中掏出玉佩,顫聲道:“上回王爺讓我打的絡子打好了,您瞧瞧可有什麼不滿意的,”
水溶伸手扣住秦可卿的玉手,提著瞧了瞧她手中那打好了的玉佩,金線配著黑珠兒線,煞是好看,於是水溶誇讚道:“可卿的手兒真巧。”
秦可卿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王爺這是在說手還是絡子?
眼見掙脫不開,可卿不由的深深地吞了一口氣,靦腆道:“您都沒仔細看,怎知我的手兒巧,盡說哄人的話。”
先前秦可卿對於水溶並不熟悉,相處一段日子,曉得水溶對待下人寬和,是個性子極好的人,想著日後早晚是眼前這位爺的人,心裡也就放下了,素日裡回話也輕鬆不少。
水溶聽後抬著可卿的手開口道:“古人言:“指若削蔥根,口若含朱丹,芊芊做細步,精妙世無雙”,有此玉手,怎能不巧了去,可卿不必妄自菲薄,日後有你這雙巧手常伴左右,豈不美哉?”
對於秦可卿,這是內定的人,水溶難道還需要顧忌?前世情侶之間牽手是正常的事情,更何況現今水溶與秦可卿之間的關係,他們這不是逾禮,乃是情話,是促進感情的,畢竟女為知己者容,要是水溶無動於衷,說不得她們還會多想了去?
果不其然,秦可卿兩頰排紅,嘴角微揚,露出頰邊的梨渦,顯然心裡受用。
只是面對水溶浪蕩之語,嬌羞的將玉佩塞給水溶後,倉皇離去。
水溶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年代的女兒還是臉皮薄了些,才摸了摸小手,說了兩句話就受不了,日後坦誠相見的,還不得羞的往裡鑽,看來其路漫漫修遠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