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一把抓住了墨羽。
“你想要我幹什麼都行，不要亂殺無辜！”
墨羽沒有說話，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唐月華的事情了。
他很不爽！真的很不爽！而他沒必要憋著。
以前他任何事情都會事先為別人想想，這樣會不會傷害到他們？這樣會不會牽連到無辜？
嘴上說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好人的事情他都在幹，表裡不一，說一套做一套。
現在他不想再這樣了，他想說到做到。
不是什麼好人，也沒必要做什麼好事。
惡人就該有惡人的樣子！
“動手！”墨羽冷聲道。
“不行！”千仞雪擋在熊君身前。
熊君陷入了一種極為尷尬的處境。
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
怎麼都會得罪一個啊。
“月軒裡有很多無辜的人，你不能這麼幹。”千仞雪嚴肅道。
“你跟我講無辜？”墨羽抬起頭，第一次看向千仞雪。
“你也配？”
千仞雪殺的無辜還少了？
墨羽冷笑一聲，“雪清河不是你殺的？”
“為了徹底替代雪清河，這些年來，凡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那些傢伙，還有幾個活人？雪清河身邊的侍女，還有幾年前被你弄死的那個奶媽，還有其餘的那些皇子，還有他們身邊的人，請問，他們是不是無辜？”
“擋在你面前的就不是無辜，是死有餘辜？你要殺誰就是天意如此？你怎麼跟唐三那個傢伙那麼像？哦，怪不得一見到他，你就好像遇到了知己一般，什麼都不要了。”
上一世他可沒有把唐三的事情說出來，因為他想看看僅憑自己的干涉，這些人會不會走上老路。
結果這位偉大的天使神還是對唐三動了心思，為了拉攏這位雙生武魂的天才，區區殺父之仇，區區幾個武魂殿長老，無所謂。
那個時候，看著千仞雪跟唐三稱兄道弟，相見恨晚，直接給他看笑了。
千仞雪的臉色徹底僵住了。
因為現在墨羽把話挑明瞭，不裝了。
之前是大家心照不宣，但現在墨羽沒心情繼續玩這種啞謎遊戲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剋制了，但是，你在幹什麼？”墨羽站起身來。
“你是不是以為，重來了，你做過的那些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兩年了，你還看不出我想表達的意思嗎？”
“我……”千仞雪面露苦澀。
“是我的態度還不夠明確嗎？”墨羽又問道。
無論是千仞雪還是比比東，在知道她們倆有兩個意識之後，他就會著重注意，分辨這倆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是哪個意識。
如果是現在的比比東和千仞雪，他確實可以按照上一世剛認識的那種態度來對待，頂多也就少一點耐心而已，畢竟她們確實什麼也沒做過。
但是，當認識他，記得一切的那母女倆上線時，他的態度就很明顯的不耐煩了。
這還不足以表明他的態度嗎？
“我覺得自己一直著重和你們保持距離，按照上一世你們倆對我的態度和期待，已經很給面子了吧？”墨羽問道。
“可是，為什麼？你們還要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跟我接觸？你們想幹嘛？想再來一次？想讓我重溫一下被用完就丟開的那種小丑的感覺？”
“過分了吧？”
“還是說，你們以為……我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