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如此高調地在九龍港做生意,怕是不會這麼多年無一人找得到他的足跡。”他頓了頓,“隱於市,藏得極深。”
陳芝彪微微一動,看向了二樓的廂房:
“既然這樣,就別讓他跑了。”他頓了頓,“他就在上面,我們動不動手?”
隆正桐看了四周一眼,沉吟不語。
陳芝彪把茶水全喝光:
“單就那幾個護衛,跟沒有一樣,把人拐了他都沒有知覺的,你都根本不需要來。”
說著他就要站起來。
隆正桐用手輕輕一擋,順勢就叫了小二送過來了兩份茶點:
“先別動,這裡不只我們要抓人。”
陳芝彪微微一驚,重新拿起了筷子,假裝無事地繼續吃飯。
隆正桐的目光遊動,心中默默慶幸,若不是自己多留了一個心思自己親自來,事情怕是要麻煩得多。
阿彪一邊吃,目光一邊掃視整座戲樓,細聲地問道:
“是那外面賣冰糖葫蘆的?”
隆正桐沒說話,心情依然非常警惕,甚至連話都沒有開口說。
“那送水的小二?”
隆正桐用筷子點了點茶水,在桌邊畫了一個指向東北方向的箭頭,然後給了陳芝彪一個絕對要小心的眼神。
兩人藉著戲曲再開的銅鑼響聲,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往遠處投去。
在那戲臺的左側,坐著兩個默不作聲,非常不起眼的人。
尤其是其中一左一右坐著的兩個,更是平凡到了一種可以說是驚人的地步。一混進人群,相貌,呼吸,神態,動作,甚至氣息都立即化成了與普羅大眾一般,毫無二致。
若不是前世與這兩人在某個大戰場上交過手,留下過極其深刻的記憶,即使是多次的碰面,連隆正桐怕且都認不出人來。
林家的清凜隊,清風,朗月,兩位殺器。
隆正桐沉吟:
林家,竟然瞞著所有人,多送了兩個保鏢進來。好大的手筆……也像是林永年那老狐狸謹慎的手段。
隆正桐做了一個手勢,領著陳芝彪走出了戲樓。
走出了兩條街遠,兩人才找到了一間豆漿鋪坐了下來。
“要……要如此謹慎?”陳芝彪問道,“南海,有厲害到這種程度的人?”
“打起來,也並不是說打不贏,那兩人的觸覺是有些異樣的靈敏。”隆正桐頓了頓,“只是這裡是九龍港,動靜太大,把【鎮察司】的人惹來了,說不定李賢公子,我們帶不走。”
“他們,也是來帶走李賢公子的?”陳芝彪愣了愣,“這麼巧?”
隆正桐沉吟,心底一沉,喃喃道:
“若只是巧合,那倒還不需要這麼謹慎。”
他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戲樓:
“怕就怕在,這兩個人,是衝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