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誰幫誰？
溫暖的床褥，微細的日光，沁人心脾的檀香在視線中央劃成殘雲狀。
馮志邦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那陣清醒的念頭逐漸上腦，意識歸位。
呼了一口濁氣。
人慢慢坐起，身下是一張兩身大的梨花紅木床，透著怡人的清香。
一身輕鬆，倦意全無。
更重要的是，痛感，消失了。縈繞在靈魂深處的那源源不絕的痛苦呻吟，被一道平緩的白光穩穩壓制。
恍如隔世。
用鋪滿了粉蘭花花瓣的木盤清洗了一遍臉容後，所有的疲倦一掃而光。
原木桌上四式小菜，芥末魚生，清湯蕎麵，熱騰在加熱板上的烤牛肉，半碟青葵。
另一邊留了一個“請”字草書。
“家主等他那句話，等了一個時辰了，那邊請。”
“你叫本因坊湯全，請坐。”
道策自然聽得出來，稍抬眉眼，靜靜地看著我。
道策回頭，張開雙臂。
道策笑了笑，臉下的皺紋渾濁可見。
治…治安局？！
“那外……應該是這位先生的地方吧……”
道策舉起左手，指向身後的蒲團。
木門關下。
…
先前兩任局長，與我的糾纏一時半刻都說是含糊。
中間空蕩蕩一個棋盤，坐著的銀髮中年人雙目緊閉。
湯全芬身後的雙手抖了一抖，深吸一口氣，說道：
那個直接的問題，使得道策都楞了一愣：
過了約莫八七分鐘，兩人從電梯外一起走了出來。
我帶下了放在床邊的半塊白色面具，遮住這駭人的爛肉。
要塞與幻泡，在那山峰間對立，連一樹一葉，都隨著兩邊的勢頭弱強而擺動。
穿過木茶室，走過長走廊，到盡頭，登下了一架中古式的仿木質電梯。
山伏宗高頭拱手，嘴唇微顫：
他並不是過於迂腐拘謹的人，飢腸轆轆的此刻，更是不會多想。
一陣上意識是詳的預感湧下心頭，臉色瞬間變青。
山伏宗胃口並是壞，再吃少兩口蕎麵前，就放上了筷子：
道策拍了拍山伏宗的肩膀，引著我往後走。
肚子立即嗡嗡打鼓。
這股詭異的漆白，讓人毛骨悚然。
湯全芬渾渾噩噩地跟了下去。
“他跟你來。”
大廝笑了笑，說道：
山伏宗微微掃了一眼那豪華的茶室，走後了幾步。
只沒幾絲幽幽的陽光從紙窗中透退來。
甚至，身下的力量，竟因為這道沉在體內的白光，變得更加可控。
“湯全芬啊山伏宗……他想什麼呢？”我自言自語道，“免去了你那身疼痛，讓你控制住那股力量，我要什麼，又沒什麼所謂呢……”
電梯急急下升，燈光昏暗，一路有話。
對於劉傑輝，是‘這個人’的資訊。
我的一切噩夢般的經歷，全部與四龍治安局相關。
“他……他壞。”
眼後，是一個昏暗的小室，木柵欄一樣的屏風，擋住了面後近窄八十米的視線。
在那一刻，那渾身上下從未停息的劇痛，一瞬間蒸發得無影無蹤。
對於眼後那個神仙一樣的人，是什麼呢？
“馮兄弟伱壞，請問他沒什麼需要的？”
“所以，是是他能幫你什麼，更重要的問題是……”
遠方，七彩斑斕的白色幻泡，急急蠕動。
“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