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秘密抓內奸,此事他們沒有做的太高調,怕引起城中百姓恐慌。
進行得也很順利。
有名單在手,根本費不了多少功夫,挨個照著名單抓就是了。
不出兩天,就抓完了。
阿大氣喘吁吁,把最後一個人抓來丟到陸墨白麵前,然後才擦汗,“王爺,都在這了!”
那個內奸被五花大綁過來這裡,還試圖掙扎,“我不是內奸,我是無辜的!放開我,平西王又怎樣,平西王就能隨便冤枉人了嗎?”
“我就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不是你們口中的陳國內奸。”
阿大瞪他,“吵死了!”
他掏了掏耳朵,隨後跟陸墨白和姜玥綰抱怨說,這個人來的路上就一直叫個不停,堵上嘴才老實。
只是,這會兒沒法子堵嘴。
不過姜玥綰有別的辦法,能讓他不得不承認內奸身份,“陳國人擅蠱毒,常常出入毒谷,尋找可以餵養毒蟲,蠱蟲的毒物。”
“據說,有一種毒花,是它們最喜歡的,我當初聽聞,也不知真假,恰好手裡剛得了一株,不如試試好了。”
話音落下,只見內奸驀地睜大眼,瞳孔震顫,像是聽見了極為可怖的事情。
明明剛才被抓來虎賁軍營,進了這裡,就等於有死無生了,他都沒有害怕。
可現在,僅僅只是因為姜玥綰兩句話,他怕了。
姜玥綰解下一個香囊。
“不要,不要拿過來!”內奸眼神滿是恐懼。
“我……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拿過來。”
阿大驚歎地看著姜玥綰。
隨後他把人拉下去提問,他走後,陸墨白看著香囊,問姜玥綰,“那是什麼花?”
姜玥綰把香囊開啟,只見裡面就放了極為常見的幾片乾花,根本不是她方才說的煞有介事的毒花。
“嚇他的。”
陸墨白眼底劃過讚賞。
他發現,姜玥綰總是能夠出其不意,給他一個驚喜。
姜玥綰沒察覺男人的眼神,抖了抖香囊,系回了腰上,“不過那花不是我杜撰出來的,那種花,叫千針花,外表針狀,有異香,人聞了什麼事都不會有,但是蠱蟲或是毒蟲,聞到這種氣味就會發狂。”
“屆時,就算是陳國內最擅長控蠱的人,也會被其飼養的蠱所傷,最慘的萬蠱噬心,七竅流血。”
她幾句話就勾勒出那些人,被蠱蟲反噬的慘狀,眼底卻毫無波瀾起伏。
以身養蠱,就要有被蠱蟲反噬的準備。
在她看來,那些陰毒的養蠱人死多少都不足為奇。
陸墨白沉吟片刻,“你是如何得知?”
即使是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類事情。
“姜家從前收藏的一本古籍上,偶然得見。”姜玥綰道,“不過時間久遠,當時我也還小,只記得這一部分,剩下的都已記不清了。”
“不知那古籍,如今可還在?”
姜玥綰垂下眼睫。
現在哪裡還在?姜家被抄沒家產,什麼書畫,古籍,通通都被狗皇帝收走了。
陸墨白似乎也意識到不妥。
很快,又把離開的阿大叫回來,吩咐他,“去我府上,把書閣最上一層的書取來。”
阿大有一肚子疑問想問。
陸墨白是典型的武將,不愛看古籍書卷那種,畢竟是草莽出身,以前也沒有書可看。
但是收了一堆。
收了的那些書沒有別的用途,就只能囤放在書閣裡落灰,平時王爺別說是提起了,想都不會想起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忽然他看向了姜玥綰,然後奇異地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