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柳立刻讓人出去追,怕姜玥綰趁機跑,自己則留在這。
“眼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姜玥綰看著眼前的周如柳,十分確信,若不是這麼多人在,她還頂著個正妻之位,只怕周如柳現在就要把她拉出去示眾了。
這得是多恨。
而姜玥綰至今也不知道,周如柳為什麼這麼恨自己。
負心的是傅修,做出選擇的是她自己,姜玥綰最多,只是把這兩人欠自己的,都討回來了而已。
姜玥綰眼神清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周妹妹執意認為,此事是我所為,我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周如柳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好,那便跟我去見老夫人,走!”
嬤嬤站到姜玥綰面前。
這個一看就是練過的,虎口上的繭子,粗糲的手指,還有那粗實的臂膀,可以想象,若是姜玥綰不乖乖順從,落到她們手上,只怕是皮都得掉一層。
嬤嬤仰著下巴,目光隱隱不屑,“大夫人,就不用老奴來請您了吧,您金尊玉貴,奴才們下手沒個輕重的。”
“可不要傷到了,到時,又在將軍面前狀告奴才們一通,讓咱們沒地兒說理去。”
“自是不必勞煩嬤嬤。”
雖是做戲,姜玥綰也不想平白找罪受,能自己起來,就自己起來了。
而她這一起身,那些人原本三分的懷疑,瞬間變成了十分的信以為真。
目光似劍,戳在身上,像是要把姜玥綰活活給摁死。
“真是不知廉恥,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婆母的壽辰,竟搞出這等子事來。”
“難怪之前她夫君要娶平妻,這姜玥綰也一聲不吭,那時還道她賢良大度呢,殊不知,人家這是自己有情郎,瞧這一副被嬌灌的模樣,傅統領出徵在外那三年,過得很是有滋味吧。”
周如柳悶在心裡的一口氣,吐得真真切切!
她可是揚眉吐氣了。
姜玥綰算計她這麼久,枉她一直以為是個好的,得虧是回過味兒來的時間不長,不然,她還要被姜玥綰坑死!
不過現在,她渾身都爽利了。
周如柳甚至,已經在腦海中想象,一會兒帶姜玥綰見到傅修的場面,一定震撼。
她倒要看看,當一心認為的賢妻跟外男有染的時候傅修還能不能說出,姜玥綰比她好這種話來。
到時候他自會知道,只有她周如柳,才是對他真心的那個。
走到門口,派去的人就回來了,不出意外,沒有找到人。
聞言,周如柳狠狠挑了一下眉,有些不悅,“怎麼會找不到人?你們都是吃乾飯的不成,一個大活人,宅子就這麼大,還能跟丟了。”
但事實就是如此。
周如柳發著脾氣,沒有注意到姜玥綰,悄悄瞥向身後的那一扇屏風。
她記得,平西王就躲在屏風後。
而現在那兒,儼然已經沒人了。
她放下心來,也覺得自己的擔憂,有幾分沒厘頭,平西王是何許人,若連幾個丫鬟婆子都躲過去,怎可能平定西域,立下赫赫戰功。
姜玥綰收回目光,沒有在意當沒有看見熟悉的那一抹衣角時,心裡奇怪的悵然若失。
不在才好。
自己的壽宴上鬧出事,老夫人一早便得知了,卻不好過去,便著文姑去探聽一二。
待人回來把事情轉告,老夫人險些沒氣厥過去。
她整個人怒火中燒,指著姜玥綰罵,“淫婦,簡直大逆不道!修兒哪裡待你不好,你要如此報復修兒,報復我將軍府。”
周如柳寬慰她,“老夫人莫氣,這事還是等人到了在說,我已著人去尋將軍了,屆時是休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