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聖旨下來,差點讓老夫人當場昏死過去。
傅修連忙追問內侍官具體。
收了銀兩的內侍官,也不吝嗇於這點情報,眼帶憐憫地說,“聖上讓暗衛去查探,是為了不讓此事,在京中引起恐慌,這也是聖上為何沒有重罰的原因。”
“但你知道,暗衛在裡面搜到什麼嗎?”
傅修有點不好的預感。
“宮城換防圖啊!”
聞言,他恍惚像是被砸了,竟有種眼前一黑的衝動,回過神來,手已經因怒氣顫抖不已。
傅修簡直目眥欲裂。
他知道周如柳私下的小九九,沒阻止她,是因為他也有一點打算,這就關係於兩國私交了,大魏和陳國的關係,其實是有點矛盾的。
明面上,兩國打的不可開交,誰都想要更快的,把對方吞併。
但私下貿易來往也是有的。
正如大魏懼陳國人如虎狼,戰場上,更是畏懼他們用毒餵養出來的長纓軍,可他們也會用陳國人的毒,甚至會從走販手裡,專門購買。
只因太好用了。
而且只有陳國,才有那種無色無味,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暴斃的毒藥,這些腌臢東西,是不好擺在明面上,但在後宅裡,是很好用的,還有陳國做出的養顏膏,溫情藥,都有奇效。
那些光鮮亮麗的女眷,又有幾個敢說,自己沒有用過的呢。
將軍府不景氣,傅修不能一直放任不管,就在偷偷打算開啟陳國那邊的貿易。
若能把貿易權拿到手,何愁將軍府的庫房不能多油水?
可他沒想到周如柳如此大膽!
內侍官也可憐他,只是還有正事,不得不做,“抱歉了,咱家還帶了聖上的口諭來,要查一查這將軍府。”
沒人敢攔,即使是傅修也不能。
而這一查,又查出了個東西,陳國的後璽。
內侍官拿到的時候,手都在抖。
“你們竟敢窩藏這種東西,全部帶走!”
老夫人剛醒來,一家子就被下了大獄,一個勁地喊冤,可陳國的後璽怎會冤枉了他們。
一夕之間,當初還算是陛下面前的紅人,當朝新貴的將軍府,全家淪落寒獄之中。
京城中炸開了鍋。
不少人都說,傅修離開了姜玥綰,就失去了運道,不知道他如今想起,自己因為兩個女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會不會後悔。
但論慘。
最慘的還是徐惠宜,才訂下婚約,傅家就出了這檔子事。
這下,誰還敢嫁過去,本來對這門婚事期待不已的徐家,轉眼就翻臉不認賬,硬說當初是傅修欺辱了他們女兒。
京城中因這兩樁事,都亂成一鍋粥了。
但這些,跟此時遠在百里之外的姜玥綰,沾不上一點邊。
陸墨白著急趕回去,用了最快的速度,饒是如此,也用了半個月左右的功夫,才抵達北地的下邳城。
姜玥綰一下馬車,就被撲面而來的寒意,凍了個寒顫。
“小姐,北地寒涼,披上披風好點。”小翠拿來披風。
姜玥綰整了整身上的裝束。
明明已經要四月了,北地還是跟秋天一樣涼爽,寒意侵襲,她打眼瞧四周,是個不怎麼景氣的城,不繁華,連商販都沒有。
街上倒是有些鋪子,但開著的,只有寥寥一兩間。
跟京城的繁華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姑娘,你怎麼站在這,隨我來吧。”一個人匆匆走來,頭上扎著一根紅巾,身披黑甲。
姜玥綰認出是虎賁軍的打扮,心下稍松,“王爺叫你來的?你叫什麼。”
“我是虎賁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