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觸碰到自己前,姜玥綰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
要是真的當眾被掀開帷帽,那她想方設法,也要把這個使臣趕出去。
好在事情沒有進行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在使臣就要把帷帽掀開的時候,一個護衛過來抓住了他的手。
使臣一驚,看著這個不知何時出現的護衛,發現手抽不回來又添幾分怒意,“你又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護衛的回答是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出驛站外。
這一下,摔得不可謂不重,在裡面姜玥綰都聽見了使臣的痛呼。然後那位護衛就離開了。
姜玥綰看著遠去的背影,這是哥哥派來的護衛嗎?還沒等她想,就看到四周打量他們的視線。
姜玥綰才鬆開的眉頭,再次皺緊。
太引人注目了。
事到如今,只能改日再來找那名平西王派來的護衛了,不然驛站鬧的動靜這麼大,把不該惹的人惹來就不好了。
傅修回京後,可是領了個御林軍校尉的職稱。
她趁亂往外走,走的時機拿捏得很準,前腳才走,就聽見那個使臣嚷嚷:“那名女子上哪去了,把她找出來,還有那個男子。敢傷本大臣,這兩人通通不能放過。”
已經出了驛站的姜玥綰歇了口氣,還好走得快。
姜玥綰回到將軍府後,因著驛站裡的事,怕有人見到她那日出府就聯想到她身上來,避嫌就一直沒出府。
別說,無人叨擾的日子過得是挺舒坦。
但總是事與願違,本來幾日不見傅修,姜玥綰以為他改性了,不想純粹只是那兩日御林軍有事要忙。
所以,傅修一直不知道在外接辦家宅的事,老夫人是否同意了。
他興高采烈地拿著周如柳那的房契,去找老夫人,沒過片刻被轟出來,氣沖沖踏進姜玥綰的院子。
男人滿眼戾氣,一腳踹開大門,眼底的冷意如刀刃,“姜玥綰滾出來!”
姜玥綰端莊的身影,很快出現在面前。
傅修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壓根就沒跟母親提,為何她那麼驚訝,還說我異想天開?我那日還覺得你識趣懂大體,你竟然跟我耍心機!”
武將的力氣有多大,姜玥綰算是見識到了。
手腕像是要被捏碎,刺痛一陣陣刺激神經,她要竭盡全力才能忍住,不把簪子插進他不可一世的脖子裡。
姜玥綰簡直要氣笑了。
該說這對不愧是母子呢,一個對自己做的事半點數沒有,一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說好她來開口又在背後捅姜玥綰一刀!
傅修為何會說老夫人不知情,很簡單,老夫人裝傻了。
可是老夫人不想在將軍府跟傅修之間選擇,就能毫無負擔地把姜玥綰退出去,當這個替死鬼嗎?
姜玥綰嘴角勾起冷笑。
如果是,那麼她非要跟老夫人對著幹。
姜玥綰柳眉微蹙,淚光盈盈,像是破碎的晨霧,“夫君你抓疼我了。”
明明只是含著淚,眼淚都還沒落下,傅修卻莫名手背燙了下,下意識放開。
他看著手臉色格外難看。
“你不要耍花樣,母親不可能騙我,只有你說了謊。為什麼不去做,你答應了不會介意我跟如柳住去外面的。”
姜玥綰眼簾輕輕垂下,“我是答應了,也同老夫人說了。”
傅修皺眉想說她撒謊,她沒給這個機會:“但老夫人將妾身訓斥了一頓,說我沒個當主母的樣。若是一個女子,連夫君的心都留不住,那還當什麼女子,不如投河趁早死了的好。”
如果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再此,定會大聲反駁,老夫人沒說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