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菜色姜玥綰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想必又是周如柳想出來的新奇玩意。
這些天她總能聽到有人誇讚說是周如柳手藝好的不得了,而且對待下人客氣又禮貌,所有人都等著她這個正妻被趕走,好換上一個更合心意的將軍夫人。
姜玥綰淡然一笑,“母親胃口好,我這個做兒媳的也就放心了。”
說著,她又噓寒問暖的關心著老夫人,老夫人倒是不予理會,這是她作為兒媳該有的禮數,她可不能讓人挑出一點錯處,老夫人始終黑著臉聽她說話,都是厭煩的神情。
才待了沒多長時間,老夫人就已經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快回去吧,這兒有如柳陪著我就好。”
姜玥綰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寞,“那兒媳告退,母親好好安歇。”
說著,她行了一個蹲身禮,轉身就往外走,還沒走出門外,就聽到老夫人抱怨的聲音,“你說她曾經也是高門大戶的小姐,怎麼臉皮這麼厚?我而對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她卻一直想鳩佔鵲巢,一定要鬧得那麼難看。”
這些指責和侮辱的話語姜玥綰就當沒聽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走出老夫人的宅院,便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的聲音,“將軍夫人請留步。”
原來是周如柳追了出來。
姜玥綰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她,臉上滿是笑意,“周姑娘,有何指教?”
周如柳走到姜玥綰面前,她穿了一身大紅色的交領儒裙,領口上帶了一圈白色的鳳毛,趁著那張圓潤的臉龐更加溫婉。
手腕上還套著紅色的劍袖,走路更是一副男兒模樣,豪放不羈,當真是跟現在的女子大不相同,就好像一個路見不平的俠女。
姜玥綰打量她的同時,周如柳也在打量姜玥綰,眼中還帶了一絲悲憫和同情,更多的卻是嫌棄。
她的話說的很直白,“將軍夫人,其實我並不想破壞你的婚姻。”
這句話好像是個笑話,姜玥綰微微側目,“這個姑娘不必解釋,現在這是既定事實,你也不用太過自責。”
也許是自責這兩個字讓周如柳破了大防,她臉上閃現出一絲鄙夷。“將軍夫人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自責?是傅修一定要娶我為妻。我聽說他已經有妻室,就已經立刻拒絕了,可他依舊窮追不捨,他與我講你已跟他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在我看來,你們的婚姻完全要建立在愛的基礎上。”
聽她這樣講,姜玥綰依舊面色如常,“我們新婚的時候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夫君急著帶兵出征,所以該發生的就耽擱了。”
周如柳臉上滿是笑容,眼中更是帶了嘲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無非就是你孃家犯了大事,被流放到邊陲,你求將軍救你家人,將軍又不能違抗皇帝的命令,你就跟他大哭大鬧,最後把那點情誼也都鬧沒了。”
姜玥綰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意,但很快又消弭不見,她臉上的笑容比剛剛甚至還燦爛了一些,“確實是我當時年紀小,不懂事,夫君走了之後,我也深刻的反省過,為了彌補這三年來我一直操持著將軍府的所有事情,我伺候公婆公公,維護人際關係,我所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彌補當初的過錯。周小姐不信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現在京城的名門望族,誰說的我都要豎起大拇指。”
這句話明明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宣示主權。
周如柳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嘲弄的眼神不加掩飾。
“不過是個工具人,也不知道你在得意什麼,好名聲又有何用?抓不住男人的心,無非就是在蹉跎的日子裡消耗自己,這隻能證明你是個弱者,如果我是你,如果那男人不愛我,我根本不會卑微的委曲求全,你也不是殘廢,年齡比我還小上幾歲,為何不出去看看廣闊天地,整日想著兒女情長,女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