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火焰在翻湧,姜玥綰眼底湧起淚花,無人看到她眼底恨,“妾身冤枉啊,周妹妹豈是我能勸得住的,是荷香說那支釵子是郡主象徵,我才不好開口,總不好讓周妹妹覺得我鄙視她郡主身份吧?”
“胡言亂語!”老夫人嗤之以鼻。
“老夫人不相信妾身。”姜玥綰轉向傅修,“那夫君你呢,你也不信我嗎?”
傅修目光閃爍,看著姜玥綰望著自己,想到她的忍讓竟說不出重話來。
“修兒,你別被她矇騙了。”老夫人急忙提醒。
她現在就覺得是姜玥綰一手促成的。
否則,事情哪有這麼巧的。
姜玥綰跪在地上,脊背不彎不屈,彷彿與生俱來的傲然風儀,“老夫人要懲罰妾身,妾身絕無怨言。只是請容我說一句話,我自問一心一意對待夫君,把他和周妹妹都供著敬著,絕無謀害之心。”
“你!”老夫人一時語塞。
本想著這個時候若能推一個人出來,或許就能當做是一場誤會,也好讓徐賢妃息怒。
可姜玥綰的伶牙俐齒,出乎了老夫人想象,一口一個為了傅修,讓人拿她沒辦法。
可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就在老夫人咬牙切齒的時候,急促的腳步邁進來。
“將軍。”林城向傅修拱手行禮,眼角餘光似不經意間瞥向姜玥綰身上。
看到她直挺挺地跪著,他微微皺眉,沒進來前那股焦躁感又來了。
為何她總是受委屈?
一時間,就連林城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有點微妙的同情,有點可憐她。
傅修沒想到林城會進來,“何事?”
“周姑娘偷偷找人轉告屬下,要我找將軍去救她,估計是被賢妃娘娘為難太過,快受不住了。”
“什麼?那還不趕緊去!”
傅修瞬間丟下這邊的所有事情,趕過去了那邊,老夫人在後面叫都叫不停。
老夫人被氣個半死,第一次不顧忌姜玥綰在這,拉著文姑罵:“你瞧瞧,他現在被迷成了什麼樣?我簡直都懷疑他被人下蠱了。不行,文姑,你趕緊去把他叫回來,那是賢妃,我們得罪不起。”
徐賢妃雖說備份上該叫她一聲姑媽。
可老夫人哪裡擔得起啊,再說素日裡將軍府也不常去宮裡走動,只有逢年過節時才偶爾會去。
所以跟徐賢妃那層關係,也就是掛在那的,沒什麼作用。
“老夫人您別急,我這就去。”文姑也知道利害,安慰完老夫人急忙追出去。
老夫人看了一眼還跪著的姜玥綰,嫌煩把她趕走了。
眼瞧著外面亂了起來。
姜玥綰準備帶小翠和小竹回房躲一陣子,躲過去了再說。
路上,小翠還在感慨:“瀟湘館那位膽子可真夠大的,那種東西也敢戴頭上。”
周如柳上了族譜,但畢竟還沒有正式擺過宴席昭告京城,不太能見得人,所以底下的讓大多還是叫姑娘。
而小翠她們平時更喜歡以那位來代稱。
小竹不太懂。
“為什麼不能戴?剛我就覺得怪了,賢妃娘娘說是性格向來溫和,怎麼生這麼大氣。”
姜玥綰淡淡一笑,“這就要從徐賢妃的一樁恩怨說起了。很多人說她剛入宮時,得罪了當時的一位娘娘,那娘娘經常磋磨她,叫她站規矩,動輒就是罰。”
“而那位娘娘,最喜歡的就是金鳳釵。”
“那現在這娘娘還在嗎?”
姜玥綰瞥她一眼,意味深長,“你說呢。”
小竹縮了縮腦袋,忽然感覺脖子發涼。
“方才上香我看到了一個人,你們知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