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跟看管庫房的一個老僕役都跪了下來。
昨日姜玥綰拿回來的東西,因天色太晚不好收拾,才讓人暫存庫房。
因此,這兩人可以說都有責任。
但現在老僕役卻在試圖推卸責任,“或許是被府裡其他人取走了,以我多年看管庫房的經驗,可能在老夫人或瀟湘館裡。”
“你那麼有經驗。”姜玥綰笑著打斷他,“不知是否能看出,看管不利,弄丟主子的東西自己會因此受到何種懲罰?”
老僕役顫了一下。
“只有掌管府內中饋的主母,才能調動下人……”
小翠一聽不得了了!
這老僕役犯錯也就算了,如今被抓個正著了還這麼不慌不忙,分明是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好你個老僕,竟然敢當面質疑主母,我看你是想挨板子了!”
小翠很少這麼生氣的,實在是自從姜玥綰失了中饋後,這些下人便就一個個輕慢她,作為姜玥綰的身邊人,她自然看得窩火。
眼見老僕役露出惶恐之色,姜玥綰叫住她,“小翠,怎可對府內多年的老人動刑。”
老僕役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同時也在心裡暗暗嘲諷。
姜玥綰果然是人善好欺。
“夫人說的不錯。”他輕蔑地掃了眼小翠,陰陽怪氣道,“像這種在主子身邊挑事的丫鬟,不是小的說,夫人還是早早打發她走好。”
“否則這以後,還不知要出什麼亂子呢。”
“你!”
姜玥綰面色不改,“老張說得有理,小翠,你是該改改你的脾氣了。”
管庫房的老張聞言臉上得色更甚,看著小翠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甚至還有一點虛榮心作祟。
這可是姜玥綰身邊的大丫鬟,若是放在平時,他們這種僕役定是不敢欺負到她頭上的。
可是現在連她的主子都這麼不知上進,那也別怪他們,爬到主子頭上撒野了。
結果,他話剛說出去沒多久。
姜玥綰便雲淡風輕道:“老張為將軍府效力多年,本不好懲戒,奈何老夫人前段時日才教訓過,我對底下的下人管教太鬆。”
說著,她淡淡一瞥已經變了臉色的老張,“拖下去吧。”
其實老夫人說的是她沒個主母樣。
老夫人總在她面前耳提面命說這個,姜玥綰之前一直不為所動,那是沒找著機會,現在這不,機會來了。
她這就給眾人看看什麼叫主母威嚴。
以免這些下人真以為可以欺負她,欺負小翠她們。
小翠高興了:“是,小姐。”
“等等!你沒有權利處置我,掌管中饋的是二夫人,就算要處置也該請示二夫人!”
見老僕役這幅徹底急眼了的模樣,姜玥綰微微一頓,“說的也對,是該給二夫人一點面子。小翠,把人帶去瀟湘館吧。”
“也好親眼看看,如今的二夫人對府內下人是個什麼態度。”
姜玥綰就這樣把任給帶去了瀟湘館。
荷香看到她帶人來的時候,下意識把人阻攔。
“你們想做什麼?我們二夫人最近不見客。”
雖說老夫人將中饋給了周如柳,但那日去景府參加壽宴,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還是狠狠中傷了周如柳,以至於這些天,她都不願邁出房門半步。
姜玥綰臉上帶著一貫如常的笑,“是有事情要請示周妹妹,煩請荷香姑娘,代為轉告一聲。”
荷香自然是不願意的,但姜玥綰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只見她唇角弧度溫和,“周妹妹如今既掌控中饋,總是需要處理這些瑣事的,否則只怕府內人心浮動。”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