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侍衛接下來的話,讓姜玥綰放寬心,“姜小姐不必擔憂,我們王爺自有打算。”
“且無論如何,也不會拖累身邊人。”
姜玥綰想想是自己關心則亂了。
平西王隨性,但並不蠢,否則當年就不會選擇歸順,然後一去北地就是好幾年,歸順是為了避免與大魏兩敗俱傷,讓陳國有機可乘,而留在北地也是為了鎮守山河。
正因他果斷,皇帝才會恨他恨得咬牙切齒,卻都拿他沒辦法。
不過此次皇帝派人駐守太倉,只怕還是動了心思。
“我近日會在京城打聽多些訊息,屆時讓人去驛站尋你,煩請你將其轉告平西王。”
“聽從姜小姐安排。”
“……”
不能待太久,想著林城也差不多回去了,姜玥綰離開了布莊。
回去後果然林城在找她。
見姜玥綰徐徐走來,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方才我讓人去找,為何都沒找到夫人您?”
姜玥綰把一塊煙紫色的布隨手給丫鬟,“看到那邊有布莊新進了蜀錦,錦繡布莊近日都沒有進到蜀錦,我便想著拿回去,年節也好做身衣。”
察覺林城目光,她波瀾不驚。
她向來深諳小心駛得萬年船的理,故此,回來時便順帶從布莊內挑了一匹蜀錦。
瞧,如今這不是用上了。
林城目光閃爍了下,“這顏色很襯夫人。”
隨後姜玥綰看了他買回來的彩燈,樣式都是舊年見過,無甚稀奇。
只是她餘光無意間一瞥,見到不遠處悄然停下的馬車,姜玥綰眯眸,當即計從心來。
“這彩燈挑的真是不錯。”姜玥綰讚歎一聲,眼睛彎彎地看著手裡提的彩燈,彷彿已經想到了掛上去的風景。
說話間眼波瀲灩,叫人別不開眼。
魏國以瘦為美,京城中更是追捧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女子,認為這種大家閨秀更有風度。
從前的姜玥綰是不合格的,她喜熱烈張揚,常著一身紅衣,騎在馬上,不過人都是會變的,她長得本來也不差,是很標準的美人臉,柳眉彎彎自帶風流。
多一分顯得妖,少一分色又寡,襯著滿身端莊風度,就像水波盈盈中倒映出來的月色。
林城看得怔住。
“林小將軍?”姜玥綰抬眼,似疑惑。
他回神,慌忙間難掩不自然,低著頭故意裝作很忙,“夫人鐘意便好。”
“自然是鐘意的,林小將軍的眼光,與我正好相同。”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句話,輕輕的,像是帶著鉤子,林城呼吸一窒,頓覺渾身都滾熱起來,心底某處叫囂著,讓他擁月色入懷。
兩人言笑晏晏的一幕,落入馬車內。
周如柳滿眼鄙夷,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
荷香唾罵道,“呸,還是高門顯貴出來的世家小姐,整日裡裝得溫婉大方,結果不乾不淨跟府裡的侍衛私相授受,真是看了都要長針眼。”
“姑娘,咱們回去告他一狀,到時候等將軍認清姜玥綰這個賤人的真面目,自然就知道你的好了。”
周如柳被說得動了心思,有幾分意動道,“你覺得這樣能成?”
“肯定能!”
她仔細尋思尋思,腦海裡回想的,都是傅修對自己滿臉不耐的樣子。
周如柳想著想著不禁冷笑,他口口聲聲說姜玥綰端莊大度,也不睜大那雙眼睛看看她是個什麼品種的賤貨,被綠了都不知道。
只是她這些天已經知道了,姜玥綰此人的心機之深。
“不能就這麼直接說……”周如柳盯著不遠處那對站在一塊的男女,喃喃:“要是能捉姦在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