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沈佳音特地在部隊附近買了一些布料,做了一件十分精美的旗袍,給白玉瑤送了過去,還連帶著一沓厚厚的錢。
就算白玉瑤之前表現出非常不稀罕她補償雙倍費用的樣子,但該給的還是得給,沈佳音可不想欠白家的。
卻未料,當天早上,白玉瑤就氣憤的將錢給帶了過來,一把砸在了桌面上。
“我都說我不稀罕這點錢,你還非要送過去,是什麼意思?”
一副極為憤怒的樣子。
陸銘剛洗漱完,見狀微微抬眼,皺起了眉,“你不稀罕歸你不稀罕,我媳婦樂意給你就拿著,我們家不佔外人的便宜。”
白玉瑤眼眶一紅,很是委屈的看著她,“外人?我都照顧了你這麼長時間,難道連朋友都算不上?陸銘你怎麼就能這麼狠心!”
這話令陸銘不由回想起白玉瑤這些天非說要親自照顧他,結果給他接滾燙的開水,又在大冷天的開窗,還非要親自給他換洗病服最終導致他兩套病服都報廢的事,心中不禁有些沉默。
可以說,白玉瑤至今還能在他面前晃悠,完全是因為白玉瑤不管怎麼說也是救了他的性命,所以陸銘對其的種種行為,都還算容忍。
但見白玉瑤這麼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他還是感到無比頭疼,捏了捏眉心,便道:“兄弟之間都還要明算賬,這不是朋不朋友的事。”
“我不管。”
自小被寵著長大的白玉瑤很是嬌縱,在陸銘面前也是絲毫不收斂,將這一沓錢往邊上一推,便嘟囔著道:“反正你非要給我錢,那就是侮辱我,我才不需要!”
恰好沈佳音這時從外邊端著一碗青菜瘦肉粥回來,瞧見白玉瑤出現在病房裡也不算太驚訝,畢竟之前那些看上陸銘的女人,也是這麼死皮賴臉的。
對於白玉瑤不肯收錢的行為,也不做什麼評價,只想著等哪天陸銘能夠出院了,她才偷偷託人把錢送回去就是了。
到時候白玉瑤就算是不想收,也根本找不到人還回來。
但她選擇無視白玉瑤,白玉瑤卻是非要故意找她的茬,仰著下巴揚聲道:“還有你送過去的那一條裙子,是哪兒買的?款式和布料倒是都挺新奇的,但你你不知道我要穿的衣服都是定製的,可不能是什麼垃圾市場裡買來的東西。”
“這要是讓我穿著過敏了可咋辦?”
她說這樣分明就是故意挑刺,實則在收到旗袍的時候,她第一眼就覺得喜歡的不行,所以今天才只將錢給送了回來,卻並沒有帶旗袍。
詢問沈佳音到底是從哪兒買來的,也是想打聽好了,再偷偷的去多買幾件。
卻見,沈佳音和陸銘聽了這話之後,面上都帶上一抹略有深意的笑。
“那種裙子叫旗袍,是我媳婦親手做的。”陸銘率先按捺不住,開口道。
明面上是出言解釋,實則言語中帶著一點暗戳戳的炫耀,“我媳婦做的衣服賣的可好了,在我家那邊的鎮上也開了店面,天天生意爆滿。”
“不少城裡的人都特意託人買上幾件……不過因為要買的人實在太多,排訂單都排不過來了,所以也還沒能大肆在城裡宣傳,你不知道倒也正常。”
沈佳音在一旁淡笑著點點頭,“不過等過段時間,我應該會考慮在城裡再開一家店。”
畢竟客流量這種東西,自然是城裡的會更多一些,也更容易出名。
白玉瑤聽著卻是目瞪口呆。
其實在得知陸銘已婚的時候,她是沒怎麼把陸銘的媳婦放在眼裡的,想著無非是一個鄉下婦而已,怎麼可能跟她爭?
在見到沈佳音之後,雖瞧著沈佳音是個長得不錯的,白白淨淨的,完全不像是鄉下人,但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