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不等沈佳音將話說完,汪母就凶神惡煞的瞪了過去,惱聲道:“什麼冤不冤枉的?你的意思是我家閨女之前在外邊全都是瞎說的不成?”
“我可告訴你,別以為我家閨女小就可以隨便糊弄,也別想威逼利誘我們,我可不怕你這個小丫頭!”
沈佳音不經捏了下眉,看著汪母如今激動的態度,心知肯定是不太說得通了。
便只好暫且讓汪母將汪春妮給拽出公安局,一路上罵罵咧咧個不停。
沈佳音跟在她們身後,一直試圖勸說:“我並沒有對汪春妮進行威逼利誘,我只是讓她說實話,幫忙撤銷案件,之後也會向村民們解釋,汪春妮是被萬秋萍威逼說出的那些話,身不由己。”
“汪嬸子,這事儘快了結,於你們家和陸銘都好。”
汪春妮還在一旁認同的點頭,“是啊,媽……”
汪母對其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抬眼怒瞪了過去,還狠狠擰了下汪春妮的胳膊肉,“一天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這件事對你能有什麼好處?就算事後向村民們解釋你是被威逼的,你只要一解釋他們難道就會信了?”
“我看你的名聲還是會臭掉,以後也別想再嫁人了!”
汪春妮聞言,眼中又不經流露出幾分猶豫。
沈佳音則是眼神微沉,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她一開始就知道就算汪春妮事後說自己是被逼的,村裡估計也少不了對她的風言風語,但只是不管怎麼說,她也有一部分錯,承擔一部分的後果,是她應得的。
所以沈佳音刻意沒有提醒,也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愧疚。
可現在看來,汪母分明看得要比汪春妮透徹,也擺明了不想讓汪春妮名聲受到半點損壞。
想到這,沈佳音便知懷柔的策略對汪母是不太有效的了,便冷了聲,道:“就算你們家不撤銷案件,我也未必不能把陸銘給救出來,別忘了,我可是與縣長書記相熟。”
“如今之所以跟你們講道理,只是看在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份上,抬頭不見低頭見,想給大家都留一個體面,可若是……”
這話一出,走在前邊的汪母和汪春妮,立即就停下了腳步。
汪母更是又驚又怒的瞪著她,指著她的手指顫抖,“你,你——!”
可就在這時,沈雷突然從另一邊岔路口出現,故意笑著插話,“沈佳音你可別說笑了,這事要是真告訴了上邊領導,他估計連工作都保不住,就更別提被送裡邊救出來……”
“聽說他在廠裡不是挺受領導重視的?這事要是被領導知道了,你以後又哪兒還有升職的機會?”
被這話一提醒,汪母逐漸緩過神,意識到沈佳音說的那話分明就是在故意嚇唬她的。
這件事要是真的能夠拜託縣長書記,他們估計早就已經帶著禮找上門去了,又怎麼會拖到現在?
她當即罵道:“我呸,不過是跟那些領導見過幾次面而已,還真以為你能跟他們稱兄道弟啊?”
“那些大領導哪個不是每天忙的團團轉,又怎麼會理會你這種小嘍囉……”
沈佳音這回卻是沒有看向她,而是眼神微冷的睨向沈雷。
出現的這麼湊巧,令她覺得這件事不與他有關都是奇了怪了。
想了想,沈佳音眼眸微眯,淡聲道:“我的確不好麻煩縣長書記來給我處理這一點小事,但如果陸銘在裡邊受了罪,令我心情不好,那我給某些人在縣長書記面前上上眼藥,還是可以的。”
說話間,目光還有意無意的朝沈雷掃過去,意思不言而喻。
要是被領導厭棄,身為大隊長的沈雷無疑是會備受影響,以後只怕是再無升職的機會,困在這個村子裡,一輩子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