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裡的人,陸銘不經滿足的喟嘆: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心底也不由的升起一點點愧疚與挫敗,“若非我頂著一個壞分子的名頭,也許你就不用處理那麼多麻煩。”
雖說沈佳音好似也並沒有忙活什麼,但被人威脅的感覺,終究是不太好受的。
沈佳音一眼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抬手捧著陸銘俊朗分明的臉,認真道:“我從來都不覺得你是我的麻煩,我們可是夫妻。”
“而且會被判定為壞分子,也並不是你的錯,而是這個時代的錯。你要相信我,等過不了多久你很快就會擺脫身上的汙名,還能因此一躍成為受上層重視的人才。”
一旦改革開放,出國留學深造過的人才就會遭到各行各業的瘋狂爭搶。
等到那個時候,屬於陸銘的時代才真正來臨。
如今的陸銘對此還一無所知,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沈佳音口中說的話感到動容。無論真假,沈佳音能夠這麼相信他,就足以令他十分感動。
“謝謝你,媳婦。”
低頭親吻了下沈佳音白皙的面頰,氛圍一時間頗為溫馨。
但很快,外邊一陣粗魯的敲門聲,就打破了這樣的好氛圍。
等沈佳音和陸銘出去開門,便見是早已經氣紅眼的沈五德,正抖著手指向沈佳音。
“你這個賤人,害我以後再也沒辦法官復原職了!”
一聽這話,沈佳音瞬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若說沈五德被縣長書記訓斥了一番,只是在領導面前壞了印象的話,那被上報批評,就等於是徹底斷了走官路的念頭。
他先前四處攀關係找路子的鋪墊,也全都功虧一簣。
也難怪會看著如此崩潰。
沈佳音笑了笑,眼中滿是興味,無一絲同情,“伯父,這不是你罪有應得的嗎?這會兒生氣個什麼……”
“你以後的苦日子,可還多的是。”
沈五德瞬間目眥欲裂,忍無可忍,揚起手就要給沈佳音一巴掌。
只是這一巴掌還沒來得及落下,陸銘手臂一抬就給擋下了,繼而將人拎起來便想還一拳回去。
但沈佳音及時將他給拉住了,“等等!”
她抱著陸銘的胳膊,幾乎半個身子都掛到陸銘身上,語氣略急的道:“你這會兒剛回來,可不能再隨隨便便動手,不然要是再被人給舉報了,那就算是縣長書記都不好再撈你。”
“至於這個人……”
“就讓我來!”
嗅著沈佳音身上獨有的一款馨香味,陸銘逐漸也冷靜了下來。
不過在聽了沈佳音的話後,卻並沒有真的將人給放了,而是反手把還在罵罵咧咧個不停的沈五德給綁了起來,掛在大門口的一棵樹上。
這樣一來,任憑沈五德如何掙扎都不可能掙脫,也就不會有機會傷害到沈佳音。
沈五德瞬間臉都綠了。
他活了那麼久,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吊在一顆樹上過,這簡直是要把他的臉面往泥地裡踩!
“陸銘,你踏馬的,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你給我等著,我遲早要整死你!”
沈佳音卻是眼睛微亮,笑著拍手誇道:“真是好極了,正好方便我整治他!”
不能動手也不能出血,可不代表她就沒有其他法子。
確認陸銘用來綁沈五德的繩子足夠結實後,她扭頭就進廚房取出一小罐蜂蜜,順便讓陸銘去別家借來一頭羊。
隨後便用木棍將蜂蜜塗抹在沈五德的腳底,牽著羊讓其舔舐。
很快,沈五德嘴角就控制不住的抽動,而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被吊在樹上直晃。
“哈哈哈哈沈佳音,你踏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