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大的小院內頓時響起一聲慘叫。
王立打一開始就被陸銘掄到在地,之後更是毫無還手之力,被陸銘摁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
偏偏他還是個不識趣的,嘴上叫囂著狠話。
“你個狗東西,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就敢對我動手!”
“我可是縣長書記的侄子,你給我等著,等今天過後,我一定要讓你好看,你給我等著!”
只可惜剛叫囂不到幾句,就又被一拳打到了臉上,把他牙齒都快打鬆了。
若是換做以往,到了這種程度沈佳音肯定會阻攔,但王立剛才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過分且帶有侮辱性質。
所以即便知道王立的身份不太簡單,她也沒有半點要阻攔的意思,還巴不得陸銘下手更重些。
反正越是職務高的官就越在意名聲,真要是報復到他們頭上,他們立馬就將今天所發生的事給宣揚出去。
從頭到尾,可都是王立率先開口侮辱的!
“別打了!”
沈佳音狠得下心,張靜卻是按捺不住,衝上去飛撲到王立身上,攔住了陸銘的拳腳。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給自己招惹麻煩。”
“快走吧,現在就走!”
她泣不成聲,語氣惶恐又悲慼,凌亂的頭髮幾乎是被眼淚糊在臉上,又顯得頗為狼狽。
對於沈佳音和陸銘替她說話,又對王立動手的行為,她也說不上感恩或譴責,只是好似迫切的想讓他們離開。
就像是並不想讓外人摻和進她跟王立之間的事情一樣。
沈佳音沉默了一下。
見她實在是抗拒,便抬手將還滿臉怒色的陸銘給拉住了。
“算了。”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他們就算是有心幫忙,身為外人也不好過多摻和。
到時候他們所謂的好心幫忙,說不定也只是在自作多情而已。
王立嘴賤一回,他們揍了一頓,這件事也就算過了。
兩人稍稍捋了下有些凌亂的頭髮,便轉身走人。
王立在他們身後氣不過怒吼:“不準走,誰允許你們走了?給我停下!”
“媽的,那個賤婊子老子還沒玩兒呢!”
最後更是試圖讓家中的警務員將他們給強行攔下,可在張靜的有意維護下,沈佳音和陸銘最終還是順利離開了。
回村的路上兩人都不由的有些沉默。
沈佳音是想著上輩子自己被家暴的遭遇,覺得張靜有點像自己上輩子的縮影,也是隱忍絕望,每天過得水深火熱。
不過在那個時候,可沒有人想過要救她,她也沒有機會向別人求救。
陸銘則是察覺到沈佳音的心情不太好,識趣的沒有開口說話。
不過沈佳音的情緒也調節得很快,畢竟她現在已經重生了,命運在嫁給陸銘那一刻就與前世偏了軌,沒必要一直沉浸在痛苦的記憶中。
等到翌日醒來,她就沒有再想這些事情。
只是沒料到張靜會專門找上門,來向她道歉,手裡還拿著一個小禮盒。
“你別介意,那個人說話就是這樣的,不要放在心上。”她將小禮盒塞到沈佳音手裡,笑著道。
也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麻木了,提到自己的丈夫時,她言語中沒有半點情緒。
不過今天她是圍了條頭巾來著,幾乎將自己的整張臉都給蓋住,只露了一雙清亮的眼睛。
沈佳音沒說話,放下手中的禮盒後,猝不及防的突然抬手揭開了張靜的頭巾。
便看見了張靜鼻青臉腫的臉蛋,額角處更是破了一個血淋淋的豁口,因塗上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