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自然知道他的五千騎兵不可能是袁紹大軍的對手,所以他在漳河邊的獨峰山設下了伏擊,想要趁機重創袁紹的兵馬。只要能夠達成這個目標,袁紹就有極大的可能撤軍。到時候,整個冀州北方就會落入到劉備手中。
哪怕失敗了,五千騎兵也不是好追的,更何況這些騎兵大多數是烏桓和鮮卑騎士,損失慘重也對劉備軍不會傷筋動骨。
至於關羽自己,他倒不是沒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而是頗有信心那袁紹軍中無人是他的對手。沒辦法,誰讓關羽曾經和袁紹軍中幾員大將都交過手,頗有些看不上對方。
只不過這一次,他倒是遇上了對手,來自西涼軍的華雄。
華雄是袁紹軍在界橋之戰這場大戰之中是唯一沒有潰敗的將領,他所率領的兵馬被袁紹倚重作為先鋒沿著清河為袁氏後續大軍開路。
對於獨峰山這種利於安排伏兵的地形,華雄老於用兵,十分熟悉遊騎埋伏的西涼騎兵統領,自然會仔細偵查。
紀律還不如西涼騎兵的遊牧騎兵,哪怕是精銳也只是強壯一些,裝備好一些的牧民。如何騙的過久經沙場長期訓練,幾乎是以當兵為業的西涼鐵騎?
不過短暫交手,伏兵就被發現,遭到了西涼鐵騎的追擊,迫使關羽的主力騎兵前來接應。
眼見著自己的計劃失算,關羽倒也沒有氣惱,只是感慨了一句袁紹此人手下能人不少,絕非可以輕易擊潰的對手。
正要提刀上馬,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塌頓說:“你說來人是西涼鐵騎,那首領豈不是與子龍交戰之華雄?”
“二將軍說得沒錯,正是華雄和他手下的西涼鐵騎。我手下兄弟曾經在涼州見過他,實力不容小覷。”
“此人武功高強,又善用騎兵,乃是我軍心腹之患。若能斬之,也算不枉我埋伏一場。我有一計,你可願往?”
“二將軍你吩咐就好!”
塌頓與關羽合作多次,對關羽是心服口服,自然是言聽計從。
關羽這計策不復雜,就是讓塌頓在接應被發現的伏兵之時,詐敗逃散。然後等關羽突然殺出的時候,配合關羽發動反擊,一舉擒殺華雄!
所以,塌頓在入陣接應伏兵的時候全力與追來的西涼鐵騎一戰,等到華雄所率領的西涼騎兵主力前來之時,交戰不幾回合,塌頓一撤其他騎兵自然而然地就散如滿天星,潰散在了原野上。
這一招是遊牧騎士慣用的手段,聚散如風,你退他就騷擾,你攻他就逃跑,讓那些裝備精良計程車兵是十分難受。
可華雄在涼州多年,自然是很清楚這一套戰法,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四散奔逃的遊牧騎兵,而是緊緊追著指揮兵馬的塌頓。
正所謂蛇無頭不行,這遊牧騎士能夠聚散自如,離不開指揮者的指揮。沒了指揮者,很快這些遊牧民就會真的四散而逃,然後迅速逃走,逐漸回到己方的營壘,或者乾脆逃回到遙遠的北方草原去。
所以,華雄一路追著塌頓和他的隊伍猛攻。奈何塌頓和他的精銳親衛不僅裝備不錯,馬匹也都是精心挑選的,華雄雖然一路尾隨,讓塌頓無力召喚遊牧民騷擾,卻也沒辦法拉近雙方的距離。
追了幾次,都是追近了以後,塌頓和他的精銳騎士突然加速始終和華雄保持著距離。
見到此種情況,華雄作為將領的天生嗅覺發揮了作用,對左右說道:
“此賊不像是體力不支,反倒是在反覆減速,我看其中是必定有詐。速退!”
華雄剛剛說完指揮眾人要向後退去,前方果然塌頓不再逃跑,反身殺了過來。
不過,領頭的不是塌頓,而是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紅臉長鬚的大將。
看到此人以及他身後親衛打出來的那面繡著紅色關字的大旗,華雄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