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兩個哥哥當兵好幾年了,家裡不會一分錢都沒有吧?”
沈雨書的話插在姚金花的肺管子上了,“我是真沒錢,您找其他人借吧!”
姚金花失魂落魄地離開,並沒有多糾纏。
心裡腦裡全是家裡的存款被養女偷走的事情。
姚金花走到沒人處,才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眼裡流出了淚。
很快又抹乾了淚,去找相熟的人借錢。
二兒媳傷勢不等人,得快先送錢去縣城醫院。
“小沈知青,你這親媽可不地道,平時想不起你來,要錢的事就想起你了。”
“是啊!姚金花這老婆子的心,我看那就是扁著長的,明明你才是她親女兒。”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周圍的嬸子姑婆小媳婦在她面前,都開始貶低親媽姚金花。
但沈雨書可不能應和,否則這些人討論的物件就要變成她了。
“她也是著急二嫂的傷,我所有的錢已經用來建房子了,二嫂的事情實在有心無力。要借錢還得找沈燕麗,沈家可是在京市有頭有臉的人家。”
沈雨書笑著應付了兩句,開始幹活,幹著幹著就聽到了其他流言。
是關於覃蕭的。
覃蕭是個小流氓,逞兇鬥狠,血濺到臉上,都不眨眼的混混頭子。
她聽過。
覃蕭喜歡陸知青陸蓁蓁,天天往知青點跑,每回在村裡的時候,都給人撿柴。
嗯?有這回事嗎?她不知道了。
覃蕭腳踩多條船,昨天被人撞見了,何知青點的小姑娘,不是陸蓁蓁,在稻田裡幽會。
趁著沒人把小姑娘欺負哭了,與禽獸有什麼區別?
沈雨書:!
震驚!
“雨書,都聽見了吧?乾媽跟你說,他往你們那兒去的時候,你躲著點。”
桂花嬸聽見覃蕭的話題,也想囑咐兩句,“你剛來的時候,村裡的一些人啊事啊都給你講過。”
“乾媽給你交個底,覃蕭那孩子不是真的像他們傳的那樣,但也不是什麼好人。”
沈雨書看乾媽現在的語氣和神情,跟剛開始搭檔幹活的時候,那敷衍誇大的樣子完全不同。
“那孩子,命苦,出生在那時候,大人都吃不飽,更別說一個小奶娃,壓根活不下去。”
桂花嬸和沈雨書不同,說話不怎麼耽誤事,沈雨書一旦認真聽人說話,做事的效率就會降低。
“那後來是怎麼活下來的?”
“送人了唄!”桂花嬸壓低了聲音,“覃蕭他娘把送給孃家大哥大嫂家了。”
“這倆人沒孩子,把覃蕭當親兒子一樣的疼。後來日子好過了,覃蕭他娘又後悔了,想方設法要把人要回來。”
“覃蕭他娘看著和溫溫和和,對誰都好,偏偏對自己這個小兒子,下得去狠手,動不動就餓他幾頓,讓他聽話。
覃蕭這孩子也倔,硬是在親孃面前不服軟,餓肚子就跑山裡找東西吃,跟野孩子沒區別,時間久了,傳什麼的都有……”
沈雨書若有所思,難怪給覃蕭多少飯,他都能吃完。
有就吃,沒有就餓著,早就習慣了。
覃蕭媽媽看著的確不像會虐待孩子的人,說話溫溫柔柔的。
不過,上回去找大隊長,覃蕭媽媽拉著她說覃蕭脾氣不好之類的話,也的確奇怪。
沈雨書和桂花嬸聊天摸魚,一上午也就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回知青院的路上,遇見了有過一面之緣的賈召笛。
“沈同志,好久不見。”
賈召笛仍然美豔,紅唇烏髮、明媚的笑容,加上飽滿的身段,就像一顆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