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多月以來,沈雨書要多低調就有多低調。
平時蒙著頭上下工,有那八卦的嬸子搭話,也是敷衍打哈哈。
次數一多,大家都知道,小沈知青看著乖巧,實際嘴裡沒句實誠話。
一開始還有想給沈雨書拉郎配的人,畢竟單身又有房子的年輕女人,還是十分吃香。
發現她油鹽不進後,就絕了這個心思,反倒開始詆譭她。
什麼沒胸沒屁股,長得再白又怎麼樣?不好生養。
還沒張豔麗那丫頭胸大屁股大,幹活也不行,一天就六個工分。
沈雨書洗澡的時候,看看胸看看屁股,發現確實很平。
胸前的小籠包讓她頗為惆悵,前世身材不說有多前凸後翹,但至少有料。
沈雨書決定好好養養身體,原主雖然沒餓過肚子,但也沒長肉。
瘦的跟麻桿似的,在她的審美里,太瘦了不太好看。
系統商城只有物資,沒有錢票,雖然能靠系統生存,但在外面生活,就要有錢票。
頭天晚上在商城裡選了合適的衣服,鞋子,還有床單被套等東西。
第二天她上供銷社只是走個過場,假裝是從供銷社買的,順便把快要過期的票用掉。
再去找找傳說中的黑市,這是目前來錢來票最快的方法了。
“小沈知青,臉上擦的什麼,咋這麼水靈呢?比地裡的蘿蔔還水靈!”
沈雨書大清早坐上牛車,不停犯困,旁邊的大嬸突然出手掐了她的臉。
常年幹活的手粗糙,像是長了倒刺一樣,颳得她臉生疼。
她一把拍開,盯住那嬸子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爹媽生的好,什麼都沒擦。”
那當然不是爹媽生的好,是靈泉水有大用處。
在城裡養的再白,下鄉之後不好好保養,沒有主角光環當然都會變黑。
掐她臉的大嬸訕訕地笑,言語上還想調戲兩句,卻突然在她的眼神下,卡了殼。
“唉喲,年輕小閨女的臉,薄著嘞!”另一個嬸子開始叫喚,聲音又尖酸又刻薄。
“你個老貨,咋那麼心狠,能下的去手?占人家便宜,心裡可堵著氣了!”
說罷,一車子的婦人都笑了,哈哈大笑。
車上除了沈雨書,就還有一個年輕姑娘,她們倆都沒笑。
也許都是差不多的年紀,能體會被長輩捉弄的尷尬。
“嬸子,你不老,看起來很年輕呢!”沈雨書突然變得一本正經,對掐她臉蛋的婦人說道,“至少,你比這個嬸子看起來要年輕。”
沈雨書指著帶頭嘲笑的婦人認真地說,眼神真摯,好像真是一個實誠到極致的孩子。
“是嘛?”被誇年輕的婦人摸著自己的臉嗔道,“胡說啥?你嬸子我都四十多的人了,大孫女都快和你一樣大了。”
“還年輕,年輕啥呀?”
說是這麼說,但那婦人笑呵呵的樣子騙不了人。
“她還年輕?”剛才嘲弄沈雨書的婦人不可置信,她年齡更小五歲,竟然被說更老!
“你什麼意思?她臉上的紋都比我多兩道,小姑娘年紀輕輕眼睛都不好使了。”
還美滋滋地沉浸在,恭維快樂之中的婦人炸毛,“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個老東西的意思!”
兩個婦女對罵,把沈雨書冷落了,沈雨書開始看戲,沒有了睏意。
車上都是一個村的,連忙勸架,勸著勸著又成了婦女的八卦會。
沈雨書抱著新買的竹揹簍,搖搖晃晃地打瞌睡,也在悄悄聽八卦。
車上都是女人,聊的東西也不全是東家常西家短,還有男女之間那檔子事,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