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彷彿被生生剜開一般劇痛不已。
“爺爺。”她哽咽喚了一聲。
夏清清餘光掃到胡伯還在,柔聲勸慰她,“暖姐姐,你別難過,墨爺爺已經熬過最難的一關了,肯定能化險為夷的。”
時暖沒搭理她,陪同護士將墨老爺子送入IcU病房。
“探視時間一過,家屬請在外面等候。”
護士一句話,把時暖和夏清清留在外面,然後又叮囑他們趕緊去補辦住院手續。
“少夫人,夏小姐,你們在這裡休息,我有老爺的證件我去辦就可以了。”
胡伯走開後,整個走廊就剩下夏清清和時暖兩個人。
夏清清伸手擦掉眼淚,目光輕蔑地看著無知無覺,被護士隨意擺弄的墨老爺子。
這老不死的命真硬!
病危通知書都下了,還不死!
要是他死了該多好,這樣就沒人能阻攔她跟霆琛哥哥在一起了!
她看著趴在玻璃上往裡張望的時暖,不由嘲諷道:“暖姐姐,你哭得這麼傷心,是怕墨爺爺死了,霆琛哥哥不要你?”
時暖充耳不聞,目光緊緊盯著病房內的墨爺爺。
夏清清見她一而再地不理自己,面色一怒,抓著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你沒聽到我跟你說話?”
時暖後背靠在冰涼的玻璃上,雙眼因為哭得紅腫,但眼神卻透著冷意。
“夏清清,爺爺還在裡面,我沒工夫跟你吵架。”
“現在這麼上心有什麼用!你要真是在意墨爺爺,那你就該跟霆琛哥哥說的那樣寸步不離的守著他。既然你沒做到,那你怎麼好意思在這裡惺惺作態!”
時暖甩開她的手,“我做什麼,不需要跟你解釋。”
夏清清見她轉過背,又看向病房內的人,忍不住冷笑。
“你確實不需要解釋,畢竟你連墨爺爺怎麼病發的都不知道。說起來也是奇怪,今天墨爺爺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把胡伯和保姆都支出去了,整個別墅都沒有人,這才導致他自己病發沒能得到及時搶救。要不是保姆買完東西就回來,現在他怕是已經不在了!”
她的話,猶如一柄柄利刃,狠狠刺入了時暖的心。
爺爺支開胡伯和保姆,肯定是為了安排她離開的事。
她把手放在玻璃上,剛止住的眼淚再度流了下來。
墨霆琛跟醫生談完後回來,看到的便是時暖隔著玻璃,哭得難以自已的模樣。
原本對她的遷怒,在這一刻消解了幾分。
“霆琛哥哥,你回來了。醫生怎麼說?爺爺是不是很快就能甦醒了?”
夏清清見到他回來,一改剛才的冷嘲熱諷,關心至極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