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告別快樂的暑假,我們迎來了一個新的學年,一個新的學期。梁啟超先生的《少年中國說》中這樣寫道,‘少年智則中國智,少年強則中國強,少年進步則中國進步。’同學們,你們是才剛剛升起的,*點鐘的太陽,擔負著建設祖國的重任……”
講話開始了,鼓掌。
講話完畢了,鼓掌。
下一位,繼續鼓掌。
沒辦法,太陽底下本來就沒有什麼新鮮事,領導們能說的,不外乎那些陳詞濫調。
陸兮聽了幾句就神遊物外,將思緒放在了今天早上看《數學競賽研究教程》時,遇到的一道數論題目上。
數競四大塊,平面幾何、代數、組合和數論,數論是其中難度較高的一塊,正好用來打發這種時間。
如此,它熱由它熱,沒風拂山岡;他講任他講,沒月照大江;沒風吹過來,站著卻清涼。
沉醉於數論題目當中,外界的溫熱依舊,但漸漸的達到心靜自然涼的境界,也就感覺不到了。
直到雷鳴般的掌聲將她從思緒中喚醒過來,開訓儀式結束了,終於能夠從蒸籠中解脫,大家巴掌拍得自然是格外賣力,以至於震耳欲聾。
從掌聲方面看來,毫無疑問,這是一次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催人奮進的大會,使人進步的大會,特別有意義的大會。
從體育館裡出來,陸兮她們感覺是恍如隔世。
空氣前所未有的清新,滿目光景前所未有的生動,人前所未有的精神。
有歌為證: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們為啥開始軍訓了。
歌很輕快,軍訓卻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因為當空照的太陽似乎為了報復,膽敢把他們的孩子比喻成*點鐘的自己的愚蠢的地球人,竭盡所能的毒辣著。而陸兮她們需要訓練的內容聽起來很簡單,就是敬禮、站軍姿、踢正步和打軍體拳。
但即使是敬禮和站軍姿這兩項沒有大動作的訓練,真正做起來都不容易。
因為任是哪一項,要是讓你站在氣溫高達三十七八度的藍天之下一動不動,敬禮或者站軍姿,枯燥無味的做上幾十分鐘半個小時的,都是極大的煎熬。
就更不用說踢正步和打軍體拳了。
一到踢正步,原來勉強算得上是齊整的隊伍馬上就亂了起來。
特別是有一個叫聞墨青的男生,似乎很呆,連左右都難以分清,每次踢步前進,教官喊左右左前進的時候,他都要先看看自己的左右手確定左右,然後才擺開姿勢前進,這樣一來就比那些條件反射就能完成左右辨別的同學慢了一拍。
偏生聞墨清同學個子極高,排在佇列的第一位,他一錯,後面的沒注意,抬腳就踢了上去。
多諾米骨牌效應,那一列男生的隊伍頓時就亂成了一團。
幾次踢步訓練之後,教官終於發現了他這個屢教不能改的特點,不得已將他從隊伍中單獨拎出來,專門給他開小灶。
至於陸兮,她前世也曾拳打南山猛虎,也曾腳踢北海蛟龍,區區軍訓,根本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