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陷入了沉思,隨後給自己點了一支菸。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顯得越發深沉。張怡並沒有催促,而是讓老闆上了一碗餛飩,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
林曉抽完煙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連我是個什麼人都不知道,來自哪裡也不清楚。就這麼說跟我走,不後悔?”
張怡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林曉,毫不猶豫地回答:“不後悔!就像我剛才說的,賭博本身就帶有風險。我也沒什麼能輸的。在舞廳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發現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林曉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直覺?這東西可不一定靠譜。你就不怕我是個壞人,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張怡輕輕笑了笑,說道:“如果真是那樣,那也是我的命。但我相信,你不是。”
林曉沉默了片刻,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行,既然你這麼堅決,那就跟我走吧。吃完就帶我去找你說的調酒師吧。”
“不吃了。幫我付錢吧。”張怡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突然有點後悔了。”林曉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可不行,我可認定你了。”張怡一把拉住林曉的胳膊,笑著說道。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座破舊的民房矗立在那裡。張怡在這座房子外停下了腳步,轉頭對林曉說道:“就是這兒了,周齡就住裡面。
林曉抬頭仔細打量著這座房子,只見牆皮脫落得厲害,斑駁的痕跡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窗戶上的玻璃也有好幾處裂痕,顯得搖搖欲墜。
張怡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門,喊道:“周齡,是我,張怡。”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緩緩開啟。一個頭發凌亂,睡眼惺忪的男子出現在門口,他便是周齡。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他是誰?”周齡的聲音帶著一絲睏倦和疑惑,眼神在林曉身上掃來掃去。
張怡笑著說:“周齡,他叫林曉,他想見見你。”
周齡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曉,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哦?找我有何事?”
林曉連忙說道:“周師傅,久仰您的大名,我想跟您請教一些調酒的事兒。”
周齡撓了撓頭,側身讓他們進屋:“進來吧,不過我這地方可簡陋得很。”
屋內的陳設極其簡單,只有一張破舊的桌子和幾把快要散架的椅子。林曉和張怡小心翼翼地找了個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