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嚴、戒嚴、還是戒嚴!
寧烈看著嚴正以待的蠻族滿是錯愕,這很不正常,冰天雪地裡突然這樣戒嚴是很不值得的,不提遙遠的極西之地,眼下這片草原上蠻族就是最強大的存在,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蠻族突然戒嚴了。
“難不成會有諸國軍隊突然襲擊不成?”
寧烈拖著病重的身子緩緩回到床上。
第五天了,他似乎成功了,但似乎又失敗了,天花病毒依舊在侵蝕他的身體,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不再像先前偽裝的虛弱,可是另外一方面,自己身體的惡化程度遠比先前緩慢,原本應該出現的一些症狀並沒有出現,似乎只是簡單的身體虛弱。
寧烈艱難的躺回床上,舒服的發出一陣呻吟聲。
“不對!”
忽然寧烈已經閉上的眼眸再次睜開,聽著外面整齊有序地腳步聲,寧烈一陣心亂如麻。
是啊,蠻族如今在這片草原上無人能敵,突然戒嚴絕對有原因的。
寧烈深深的看向了來時的路,唯一的可能就是來人了,諸國來人了。
“是大梁的軍隊,還是大燕的,又或者是其他四國的?”寧烈突然苦笑起來。
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軍隊,都必然不會留下自己。
身為征戰沙場的將軍,他最清楚打掃戰場時候的情況,重傷員不要、有病的不要、甚至行動不便的人也不要,全部就地處決。
自己如今感染天花,恰恰是最先殺死的人員,軍中不能容忍任何疾病的存在,就算是主將感染了疾病,也要被隔離起來甚至嚴重的時候,還會直接送出軍中。
主將都這樣,更別提他身為戰俘了。
至於來人是大燕軍隊,寧烈也有想過,可是當日自己離開時滿城將士的神色他看在眼中,楚翔那得意又開心的神色也盡收眼底,就算楚紅玉想要帶兵追擊,可是沒有主帥的命令她又能帶來多少軍隊?
“草原乃是蠻族的主場,無論是哪國的軍隊,想要突襲蠻族都無比困難,尤其是現在大雪天氣。”
寧烈再次起身來到外面看著滿天大雪皺眉。
“此戰之許勝不許敗。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畢其功於一役,否則蠻族捨棄自己剩下的部族,逃進草原深處,在想要剿滅他們,那就是做夢!”
楚翔大聲怒吼著,只有這樣他才能將聲音送進眾人耳中。
如今距離蠻族僅僅只有四十里,楚翔甚至連營帳都不準修建,所有人都在狂風中凍得瑟瑟發抖。
“蠻族最擅長的就是遊走戰,用不停的偷襲來消磨我們,最後將整支軍隊全部殺死在草原上,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衝進蠻族駐地,並且佔領他們的糧食,並且驅逐他們。”
楚翔眼眸有些黯然,但是最終還是打起精神道:“我知道你們之中對本帥的決定很疑惑,明明蠻族已經元氣大傷,明明蠻族已經臣服,為什麼我們還要帶著這麼少的輜重來這裡,偷襲蠻族。”
楚翔威嚴的掃視四方,幾乎所有將領都底下了頭,他們確實一直在抱怨這些。
要知道僅僅在草原上跋涉,就已經讓他們損失上千人,這其中還不包括凍傷的人,很多將士甚至已經怨聲載道,想要譁變了。
只是這是草原他們想要譁變也無路可去,主帥死了你們還想回去,簡直是做夢,可是不回去那只有活活餓死一條路。
楚翔對於他們的心思洞若觀火,所以特意命令所有人只帶好很少的乾糧。
“抱怨沒有任何用處,此戰很多人都會留在這裡,包括我也會,但是蠻族真的會這麼投降嗎,會這麼臣服嗎?”
楚翔無情地揭穿了他們的自我欺騙,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蠻族不會這麼簡單的臣服,這只是出於某些原因的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