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魏徵那如炬的目光對視,彷彿那目光會將他吞噬。
群臣見狀,心中大驚失色。他們看著一向能言善辯、穩如泰山的房相,此刻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啞口無言,心中不禁泛起了驚濤駭浪。
有的大臣心中暗自思忖:難道程知節和尉遲敬德真的是被功名利祿衝昏了頭腦,開始恃功而驕了?這可如何是好?
魏徵看向房玄齡,臉上露出的失望之色愈發濃重,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一般。
他心中對這種可能的敷衍塞責行為充滿了憤怒,彷彿有一團火焰在胸膛中燃燒,越燒越旺。
隨後,他不再看房玄齡,而是神色恭敬卻又帶著一股決然之氣地拱手對著李承乾說道:“陛下!此事嚴重!”
“這關乎朝廷的綱紀,關乎大唐的尊嚴!還請陛下派人前往兩人府邸,看看實情到底如何!”
“若真是賦閒在家,不願來參加朝會。還請陛下速將兩人治罪!”
魏徵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一心為朝廷著想,在他眼中,朝廷的尊嚴如同泰山之重,不容有絲毫褻瀆。
這七天來,他目睹了李承乾新政帶來的種種變化,心中對這位年輕的陛下充滿了敬佩。
在他看來,李承乾是大唐的聖君,正引領著大唐走向繁榮昌盛的光明大道。
他絕不允許任何事情破壞這來之不易的良好局面,哪怕是兩位戰功赫赫的老將。
李承乾端坐在龍椅之上,那龍椅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而威嚴的光芒。
他聽著魏徵的諫言,眉頭微微一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的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一方面,他理解魏徵的擔憂,朝廷的規矩不可廢,綱紀必須嚴明。
另一方面,程知節和尉遲敬德對他來說,不僅僅是臣子,更像是長輩,是大唐的中流砥柱,他深知他們為大唐付出了一生的心血,如今他們年事已高,或許真有難言之隱。
今日的他,身著尚衣局工匠們加班加點趕工製作出來的龍袍。
那龍袍堪稱一件絕世藝術品,每一針每一線都彷彿蘊含著權力的氣息,散發著令人敬畏的皇家威嚴。
龍袍上的金龍張牙舞爪,鱗片閃耀著璀璨的金光,彷彿隨時會衝破束縛,翱翔天際。
李承乾雖然取消了加冕儀式,但當他穿上這龍袍的那一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責任,如同千萬座大山壓在肩頭。
穿上龍袍的他,氣質陡然變得威嚴無比,與之前身著紅衣時判若兩人。
竟與少年時期的太宗皇帝有著七八分相像,那神態、那氣勢,彷彿是太宗皇帝再世。
有時候,就連魏徵都不禁會恍惚,彷彿時光的車輪倒轉,分不清大殿上坐著的是李世民,還是李承乾。
少年時期的李世民,在魏徵的記憶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那是一種英氣逼人的王者之氣,如同烈日當空,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又帶著一種讓人心生敬畏的壓迫感。
那時,魏徵還在李建成的陣營中效力,與李世民是對手,每一次與李世民交鋒,都讓他感受到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撼。
“好了,魏太師,不管是程將軍還是尉遲將軍,都是我大唐的擎天玉柱。”
李承乾緩緩開口,他的聲音沉穩而溫和,像是一陣春風拂過湖面,平息了這場朝堂上的驚濤駭浪。
他的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理解與寬容,彷彿能包容世間萬物。
“他們也上了年紀了,和你們一樣。”
“年輕時,他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為我大唐殺敵無數,那是何等的英勇無畏!”
“他們的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