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何必給朕遮掩,那些士族和商人都是朕派錦衣衛殺的。”
李承乾的聲音在太極殿中迴響,每一個字都如重錘一般敲在群臣的心上。
“奸商在朝廷治疫之時,大肆哄抬藥材。”
李承乾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諸位都知道,朕出了旨意,讓給朝廷捐藥材的商人以官身。可這些奸商在幹什麼?他們寧可相信世家給他們的官身,也不願意相信朕的明旨,他們用兩倍的價格將藥材都賣給了那些世家。”
李承乾說到此處,微微握拳。
“朕不明白,這大唐不是我李唐的大唐,而是這些世家的大唐嗎?””
他的目光中閃動著怒火。
“如此奸商,朕如何殺不得?”李承乾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在空曠的太極殿內迴盪,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到這,李承乾一個沉聲:“李煒,把那些世家給朝廷的報價單給這堂上諸公都看看,讓他們看看,這些士族是想要置朝廷於何地?”
“是,陛下!”李煒堅定地一步上前。他身姿矯健,步伐沉穩,手中捧著一疊厚厚的報價單。他沿著朝堂的過道,將手中的報價單讓堂上一個一個大臣閱讀。
大臣們接過報價單,看著上面觸目驚心的數字,有的眉頭緊皺,有的則是倒吸一口涼氣。
“我大唐一年國庫收入不過兩千餘萬錢,僅僅是一次疫病的藥材供應,我大唐一年的國庫收入,都填不平一次藥材的供應。”
李承乾的聲音帶著一絲痛心疾首。
“這些世家,妄圖伏在我大唐的骨髓上吸血。”
“朕如何殺不得?”李承乾的目光再次掃過群臣,眼神中充滿了質問。
堂上諸臣聽到李承乾的話都沉默了。他們深知此事的嚴重性,也明白李承乾的憤怒並非毫無緣由,可這打破常規的舉動,讓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應,也就不再多說。
無論如何,陛下與各地士族的關係早就已經水火不容了。
如今這第二次屠殺,訊息一旦傳出去,更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天下要大亂了啊!
房玄齡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陛下殺士族一事,老臣不會多言,但還請陛下速速懲治張顯懷,他欺君罔上,罪惡滔天!”
房玄齡一臉嚴肅。
“昨日張顯懷仗著陛下的寵幸,竟率領錦衣衛將衡山郡王府屠了滿門。”
房玄齡的聲音微微顫抖。
“衡山郡王那是李唐宗親,太宗皇帝的堂弟,陛下的堂叔叔!”
“陛下必須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啊!”房玄齡說完,深深看了李承乾一眼,眼神中既有對陛下的維護,也有對局勢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