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焰,瞬間衝過百丈距離,高高跳起,對著鯉魚揮刀。
滋!刺耳的響聲過後,火星迸濺,尚在空中的精美魚符還未落地,就被白刀砍破,從魚腹處斷為兩截。
謝陳沖力太強,這一刀切過魚身,直直落在地上,許長銀驚駭著躲避,還是大口吐血,魚符是他煉化的本命法器,慘遭損傷,自身受到反噬,精神也萎靡起來。
砰,白刀砍在擂臺上,眾人都感受到晃動,可想謝陳力道有多大。
許長銀心臟咚咚跳,清晰看到那白玉打造的擂臺居然也受損,留下一條淺色印痕,“擂臺可抵抗天然境修士的攻擊,白刀必定是同級別的寶物!”
“魔頭,仰仗法器之利,算什麼敞亮行徑!”他悲憤大吼,心痛到顫抖,這場短暫的交手,損失太多了,“我的魚符比白刀低一個等級,只是合匯境法器,不然你如何囂張!”
這時,其他的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趕到,如晁措、盧洞實、般若湯的領隊等,站在兩人中間,進行勸阻。
許長銀怒不可遏,瘋狂指責,“幼魔不講道理,悍然行兇,這是故意挑起戰火!”他聲色俱厲,惡人先告狀,搶先問責,想要說動盧洞實一起出手,鎮壓謝陳。
袁寧江和梅水衣感到憤怒,也走了過來,死死盯著許長銀,只要謝陳一句話,大家就要拼命,讓辛江府全部退賽。
“幹什麼?想要動手?”盧洞實掃了一眼,哂笑道:“與魔頭在一起久了,就想橫行霸道?不知天高地厚!”
謝陳震刀,直指盧洞實,“你最好閉嘴。”
盧府書生面色一僵,隨即止不住地怒火翻湧,晁措眼疾手快,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勸道:“我等是來調解的,不要再生事端。”
“他狂妄!”盧洞實怒吼,同為最強八人,他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要硬嚥下去,”虺霸王雙臂環胸,豎瞳閃爍鋒銳目光,冷幽幽開口道:“他現在戰意正盛,誰勸都是死,何況你拉偏架,不是找打麼。”
盧洞實滿口牙都要崩碎,極其不甘心,虺霸王再出驚人語,“給你了臺階就趕緊下,非要等捱打不是。”
他的話讓緊張氣氛一滯,大家都暗自憋笑。
謝陳冷哼一聲,“盧洞實,想要交手,等我教訓了許長銀再來找你。”
說完,也不去看盧洞實臉色,徑直走向許長銀,辛江府綠袍小相公,此時很悽慘,臉色蒼白,神識和魚符相連,受損嚴重,看到謝陳滿臉煞氣,禁不住後退,大喝道:“有種不要仰仗法器,你我空手對決!”
謝陳譏諷道:“你是傻子不成?這時候還要求道義,口口聲聲稱我為魔頭,誰家魔頭講道理?”
許長銀啞口無言,眼神晦暗難明。
謝陳冷笑,這位辛江府的領隊,比拼拳腳他也不怕,只是懶得麻煩,更何況,他自己最喜歡用魚符跨境界碾壓,結果不敵,現在妄想反過來用言語約束,哪有這等好事?
“梅水衣想要謀害姚淨性命,我才出手阻攔,你好不講道理!”許長銀改變了說法,想博取同情。
謝陳聽到這裡,已然不想聽下去,“我沒瞎,看到了事實,焉容你顛倒黑白!”他突然動手,雙方距離很近,眨眼就到,一拳打在許長銀臉頰上,而許長銀也反應過來,抬腿而上,用膝蓋攻向謝陳小腹。
又是一聲沉悶撞擊,許長銀慘叫,倒退出去十幾米,謝陳僅是後撤一步,就抵消了大部分力道。
“好了,氣也出了,不如收手”羅魚讓赤足走來,黑裙搖曳,美豔不可方物,勸導謝陳,不想讓事情擴大。
對紅葉城仙子,還是要給幾分面子,可謝陳並不打算輕易罷手,寒聲說道:“只出氣,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