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弱下山了,她與一杆七府的小姐妹商議好了要去探尋一座古洞府,向白藏告辭後就帶著大黑鳥飛向辛江府。
謝陳在床上躺了很久,心情煩躁,連伺候換藥的尹焰童都受了不少白眼。
“師叔,你別生氣了,橫刀託我帶個話……”
啪!
瓷碗摔碎在石牆上,幸好小傢伙躲的夠快,他看著滿臉怒容的謝陳,訕笑不止。
“少提他,老東西做賊心虛,推我出去受過,他躲到現在也不登門,我們住的很遠嗎?”謝陳忿忿不平,對老松充滿怨言。
尹焰童小聲說道:“連根讓我帶來了一條嫩筍,說能助你恢復生元……”
謝陳臉色好看了幾分,不過嘴上卻不饒人,“也是個沒義氣的,喝酒前說的天花亂墜,讓我不能不給面子,結果呢?我的面子呢?”
“呦,這是誰呀,發這麼大脾氣?”
正當尹焰童不知所措時,門口傳來老松的輕佻聲音,他和竹皇聯袂登場。
謝陳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也不看兩人。
“右護法,那天……”老松剛說出幾個字,就被謝陳粗暴打斷,“有事說事,沒事請離去!”
老松愣了一下,轉頭對竹皇笑著說道:“看來還是算了,這位壯士不需要你我傳達大歲餘孽的事。”
謝陳一骨碌從床上爬起,“快說!”
“右護法不慪氣了?”老松笑眯眯問道。
謝陳恨得牙癢癢,“先說正事。”
“我聽到你辱我清白,道歉!”老松故意板起臉。
謝陳恨不得在他那張老臉上來一拳。
竹皇柔聲說道:“好了,趕快說正事。”
謝陳臉色好轉了幾分,還是連根明事理。
“說好的,幫你探查大歲餘孽,欠我三壇丹斧斤。”竹皇那俊美臉龐上浮現一抹笑意,如果不是知道綠袍性子寡淡,謝陳都在懷疑對方是在故意惹自己生氣,這種時候還敢提起酒?
“哈哈哈……”老松和竹皇看到謝陳錯愕表情,同時大笑。
“你們,好無趣!”謝陳露出一絲苦笑,兩尊妖王,這般捉弄自己……
老松輕咳一聲,臉色鄭重起來,“你託我們暗中探查大歲餘孽,已經有了發現。”
謝陳精神一震,道:“快說來聽聽,我還以為不好找這群隱匿起來的老鼠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他在賽場上,與復太子一戰,得知了其真正的身份來歷,一直有擔憂。大歲皇朝被白藏鏟滅,雙方是死仇,不得不防。
老松笑道:“他們前一段時間很張揚,顯露出不少蹤跡,但山主劍斬十宗後,卻突然隱匿起來了。”
“說到底,還是擔心被清算。”竹皇接著說道。
謝陳皺眉,這種超級教派,真是死而不僵,一旦有任何殘留,就有可能死灰復燃。並且,大歲皇朝與飛仙宗不同,這個宗門信奉邪神,被仇恨佔據了頭腦,最容易走極端。
“這些傢伙很聰明,當年不知道透過什麼途徑倖存下來,隱藏在養心湖附近,暗中積蓄力量,試圖推翻割闕山復國。”老松輕聲說道:“人不多,可能也就幾十名修士,如果不是推出那名復太子參賽,可能所有人都不會在意。”
“沒想到,卻也因此顯露跟腳,被我和竹皇排查到了線索。”
謝陳驚訝道:“養心湖?是當平府下屬的那座宗門嗎?他們和大歲餘孽有沒有聯絡?”
老松搖頭,“與養心湖無關,這夥餘孽很小心,幾乎很少和其他宗門接觸。”
謝陳輕輕點頭,他也沒想到,大歲餘孽膽大包天,選擇隱匿的地方,就在割闕山正東方,扁柳鎮外三十萬裡,說起來,距離並不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