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掉力氣,慘死在潭邊”,因為那條大水蟒智商明顯不高,只知道與玄檀虎廝殺,完全不顧一旁的謝陳,這才給了他機會。
回到木屋前又是半夜,謝陳輕車熟路,架起石缸熬煮虎血,還加入了幾塊黑虎骨頭,讓補藥更有料。他剝下虎皮,撐開晾在石壁上,然後搓著手直樂,“聽說虎肉大補,今日就嚐嚐味道”。
於是,少年一邊烤制虎肉,一邊在缸內沐浴虎血,餓了就撕咬幾口肉,頗為自得,直到篝火熄滅,才在缸內沉沉睡去。
山風微拂,吹落下幾條松針,掉在石缸內,激起波紋陣陣,老松嶺一片寂靜。
此後一個月,謝陳一直在重複這樣的單調生活,每日天不亮就醒來,自行將金色絲線穿過琵琶骨,綁縛巨石,負重登山。下午白藏就會帶著他在深山各處打野,每天都有不同的廝殺物件,有獵風金豹,速度快如疾風,謝陳也跑不過,有袈裟熊羆,六丈高的黑熊能摧石開山,胸前斜披一條白色毛紋,像披著袈裟。還有一隻十丈長的巨大野豬王,渾身棕色鬃毛如鋼針,皮糙肉厚,簡直是山林霸主,謝陳與之搏殺三天才成功殺死。每天晚上,謝陳就會以帶回的各種獵物鮮血沐浴自身,增強體魄,還能吃上各種野味。
雖然略顯枯燥,但進步很明顯,現在的謝陳脫胎換骨,整個人再次瘦了一大圈,膚色也更黑,但肌肉緊實,充滿著不可思議的力量,能綁縛著兩塊萬斤巨石在一刻鐘內登上峰頂,也不會感到疲累。經過不斷與各類獸王廝殺,他也逐漸積累了最為原始的搏鬥技巧,從一開始的智鬥、甚至設定陷阱取巧,到後來與龍血巨蜥殺得有來有回,最後竟然還能在力量上壓制一頭銀髮猿王,那猿王身高近十五丈,透過厚實毛髮也能看出渾身的肌肉,隨手就能拔出一棵參天巨木,謝陳與之對敵,竟一拳將猿王手骨打裂,半刻鐘解決戰鬥。現在的他,充滿兇殺氣息,雙目中不經意間透露出嗜血光芒,比純粹的獸王還要野性。
“下午,進行最後一場實戰”,白藏也對謝陳的進步感到吃驚,但並未表現出來,依舊是淡然模樣。
“山主,我再次申請更換衣物,難道割闕山窮到這等地步了嗎?”,謝陳一邊恨恨咬下一塊鹿肉,一邊發牢騷,鹿是他自己捕殺的一頭雄性斑紋水鹿,佔據了一大片山頭,巨大犄角長十丈,能輕易挑翻野豬王,被謝陳打斷四肢才制服。
他的黑色長袍在戰鬥中早破損不堪,衣不蔽體,實在沒辦法,就自己尋找藤條樹皮,將黑虎皮裁割,製成束腰皮裙,勉強遮蔽私處。但是廝殺烈度太大,不幾日便再次破損,他先後用各種獸皮縫製,到現在,身上穿著的是鹿皮裙,頭髮凌亂,鬍鬚足有一尺長,活生生像個野人。
反觀身旁的白藏,一襲白衣勝雪,纖塵不染,面板白淨如玉,兩人站在一起有強烈的對比感。
不出意料,白藏再一次拒絕,謝陳只能含恨吃下鹿肉,其實,一個月天天吃肉,他也委實咽不下去。
“走,這次只帶上應牙即可”,白藏吩咐,謝陳但無異議,隨著自家山主登上雲頭,向著東方飛去。
“遠處好像是個城鎮”,謝陳眯起眼睛,看到了一大片建築,掩映在群山之中,他目力也得到提升,能看很遠。
“山主要帶我進城嗎?”,他有些竊喜,自從來到天演洲,還從未走出過大山,每日所見只有白藏,他都感覺無聊,可低頭看到自己腰間的鹿皮裙,突然感到羞赧,自己這打扮好像不合適。
白藏忍不住踹了一腳,“內心戲真多!”。
謝陳嘿嘿直笑,“山主,賞些錢唄,不然進了城也消費不起啊”。
白藏將他扔下雲頭,傳音說道:“下方山路上有強匪劫道,你去救人,自然就有錢財”。
經歷過多次這樣的墜落過程,謝陳心安如故,不慌不忙,先是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