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聽到裘得成的情況後,不由一笑,說:“好個裘得成啊!他不愧為一隻老狐狸!他這樣做可就保全了他的子孫!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了!”
蒯家祥問:“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你不是說要殺人嗎?要借人頭來示威嗎?裘家人殺了,就怕是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我們要殺誰,又不殺誰,這些都請大人明示。”
李福點頭,說:“是!我確實要借人頭來示威!這也是裘得成這隻老狐狸所能想到的,所以他情願用自己的死來換取家族的生!如若我們不肯的話,以死相拼,我們並不怕他們,只是我不想讓更多的人死於非命!更重要的是有其他的人看著呢!大唐所有的門閥士族也看著!為了一個好名聲,該少殺些人就少殺些人吧!”
李福走了一下,說:“我們肯,裘得成的意思就是用錢財,還有把事實給擺出來,他們是從犯,以求保全他們裘家的種!我們放過了,得到裘家全部的財產,更重要的是可以收伏人心,要收人心不一定要殺,得恩威兼濟,賞罰分明。綜合之下,哪一方面對我們更有利?”
蒯家祥明白了,說:“當然是放過裘家,只是裘家人該怎麼放?”
李福嘆了口氣,說:“刀已出鞘,不見血的話,別人是不知道厲害的!而且聖人明說要誅九族的,最少是誅三族!那更得殺!首惡者誅之!家產沒收!流放外地,不給留在豐陽縣!要是能有幸只誅三族祖兒孫三輩,這已是大幸!”
蒯家祥一聽,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了,他便是向李福行了個禮,再會同朱世昌一起去辦這一件事了。
王玄策問:“司馬家呢?”
李福笑了,說:“一個願意投降,我們網開一面,一個負隅頑抗,這樣的話,更有對比性,更能教育人,讓人們知道該怎麼做!”
王玄策一驚,從李福的話中可以聽出,李福已經是做好了準備!
慢著!蔣師仁不見人了!
蔣師仁一定是聽李福的命令去行事了,不然的話,怎麼會不見人呢?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外面一片喊聲陣陣。
只見到衙門的大門十分脆弱,一腳就被踢開了。
一大群的人衝了進來,這些人是以司馬景為首。
司馬景大大咧咧地就站在跟前,說:“你想不到吧?我居然帶人來這裡了!哼哼!王縣尊,李主簿,你們假傳聖旨,栽贓嫁禍於忠臣!不要以為你們的奸計能夠得逞!這是不可能的!身為忠臣的我,當然是要討逆!以扞衛我大唐的尊嚴!”
李福掏掏耳朵,問:“哦!我就是假傳聖旨又怎麼樣?今天輸的只有你們!”
司馬景冷笑一聲,說:“自東漢時起直到如今,都是門閥士族的天下!換了這麼多的朝代,你看看!有誰能連根拔起門閥士族嗎?沒有!所以你這麼做就算是幫聖人,那又如何?最終的下場是比死都難受!你好好地看看這歷史吧!”
司馬景看著李福東張西望,王玄策又是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他便哈哈大笑起來了,說:“你們想找什麼啊?不用找了!門閥士族能左右天下大勢這麼久,一些官兵,他們不可能不打好基礎的!他們是不會趕來這裡,除非完事之後!”
李福驚訝地叫了出來:“不會吧?這些人不是忠於聖人嗎?怎麼會!”
司馬景笑得很狂,說:“看來你什麼也不懂!大唐的軍隊中有太多的軍官是門閥士族的人了!要不是這樣的話,你想想看,門閥士族能存在這麼久?不但控制著兵權,就連地方上的一些散兵遊勇也能控制!比如說像我們豐陽縣的門閥士族,就是忠於那些大的家族。我們只要做到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那麼我們就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下去!”
司馬景像是指點江山一樣,他大手一揮,說:“現在你就是死在自己的無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