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兵馬加起來不下二十五萬,可謂是兵強馬壯,我軍目前可以掌控的兵力僅有湖廣兵兩萬、廣西軍兩萬、各地衛所兵一萬、土司兵一萬,這其中衛所兵分散駐紮各地,不能作為機動兵力,土司兵不可靠,南寧尚需一萬人防守,真正能頂到前面去的,最多三萬餘人。”
高衡心中一驚,局勢都已經爛到這個地步了,看這些大臣的樣子好像是波瀾不驚,除了瞿式耜等人面露憂愁神色之外,不少大臣的表情很麻木,他估計,這些人恐怕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自從洪承疇降清之後,給文臣帶了個非常不好的頭,也許,這些人想的是,真到了頂不住的時候,乾脆剃髮易服,學洪承疇、錢謙益等人降清便是。
再聽何騰蛟的介紹,更是讓人頭皮發麻,看來局勢比統帥部想的還要複雜一些,一方面是明廷這邊實在是太拉垮,本來高衡對明軍的戰鬥力沒有報什麼期待,只要抗清的態度堅決一些就行,但是眼下看看,這些大臣當中,心懷鬼胎的人可不少。另一方面,統帥部恐怕低估了清軍的實力,他們也是捨得下血本,竟然糾集了二十多萬人馬來攻打。
興華軍抽調的兵力著實少了一些,可是目前,按照興華軍目前的軍力,能出動水陸一萬餘人已經是極限,最多就是把諒山府的兵馬當做預備隊,可那也只有一個旅的兵力,有些杯水車薪,只能說興華軍這些年打下的地盤太多了,隨著控制區的不斷擴大,所需要駐守的兵力也在不斷增加,無形中反而減少了可以調動的兵馬。
何騰蛟正要再介紹,忽然外面一名衛士進來道:“報!陛下,劉承胤部有塘馬求見。”
眾人的目光紛紛被吸引過去,何騰蛟心中一顫,該死,劉承胤可是他的手下,這傢伙守不住桂林,自己下令讓他死守紅水河北岸,把濟爾哈朗拖住,他不會掉鏈子了吧。
何騰蛟立刻道:“叫他進來。”
不一會,一名渾身髒兮兮的塘馬被帶了進來,他一進門就跪地道:“陛下,尚書大人,劉軍門,他讓小人前來稟報,來賓,來賓。”
何騰蛟心急如焚,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道:“你說!來賓怎麼了!”
來賓縣是紅水河北岸重鎮,也是北岸最後一道防線,劉承胤從桂林一路敗退南下,駐守來賓,若是有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何騰蛟倒不是讓劉承胤在來賓跟清兵死磕,畢竟兵少將寡,但不管怎麼樣至少堅守個十天半月,給朝廷布防爭取時間。
那塘馬帶著哭腔道:“來賓丟了,劉軍門帶著不到兩萬殘兵,正往賓州撤退。”
“啊!混賬!這才幾天,來賓就丟了!劉承胤呢,這個渾蛋怎麼自己不敢來,是怕本官斬了他嗎?”何騰蛟氣得一腳將塘馬踹翻在地,塘馬連滾帶爬爬起來,何騰蛟還要再打,卻被瞿式耜攔住,“何大人!你打一個小兵有什麼用,該死的是劉承胤,跟他沒什麼關係。”
何騰蛟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些,劉承胤這傢伙太給自己丟臉了,堂堂湖廣總兵,自己一手提拔的將領,從湖廣一路敗退下來,現在到了來賓,竟然三天都沒撐過去,這就敗退了,可想而知,如果清軍渡河,不抵抗的話,三日內,就能兵臨南寧城下。
何騰蛟也知道清軍內部的一些情況,濟爾哈朗和多鐸不是一個派系,兩軍估計也是較勁,看看誰能先打進南寧府,濟爾哈朗現在領先,肯定會一鼓作氣發動決定性攻勢。
永曆帝有些慌神了,他顧不上責怪劉承胤,而是走下臺階問道:“諸位愛卿,清軍一旦渡河,該如何是好?”
眾人一時語塞,不少大臣的表情都透露出驚恐的神色,要不是在行宮內,估計會有人腳底抹油開溜了。丁魁楚立刻轉頭問道:“高大帥,既然你願意帶兵來援,也答應了朝廷的邀請,那麼,請問你有什麼高見?”
永曆帝立刻點頭道:“對對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