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龜縮在城裡死守,竟然棄城而走,那現在城頭的那些士兵又是些什麼人?
隨即,恩格圖意識到,估計是明軍內部出現了內訌,一部分明軍撤退了,只留下部分人守城。富喇克塔嘴邊浮現了一絲獰笑,對恩格圖道:“恩格圖,想不想要這個大功勞?”
恩格圖有些不明所以,對富喇克塔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富喇克塔道:“不管明軍內部什麼情況,內訌也好,不內訌也罷,我們把他們全部吃了就是。”
恩格圖有些猶豫,“殿下給的命令是拿下賓州,打賓州城外的明軍是不是有些多餘了?這不在我們的任務範圍內。”
“怎麼,你怕了,根據情報,賓州總共就兩萬不到的明軍,就這些人的戰鬥力,在平原上,我們兩千人就能打垮他們一萬人,你若是擔心,就帶你的本部兵馬在此駐守,我留三個甲喇給你,我親自帶兩個甲喇上去,殺散這股明軍,你跟後面的陳紹宗說一聲,集中火力,轟擊城頭,我打完了這支明軍,立刻回來幫忙。”富喇克塔拍了拍恩格圖的肩膀道。
隨即也不等恩格圖答話,而是返身對士兵們吼道:“第一、第二甲喇的勇士們,跟我衝,追上前面的明軍,殺光這些尼堪!”
“殺尼堪!殺尼堪!”騎兵們一陣躁動,他們在湖廣跟著濟爾哈朗斬將奪旗,一路殺過來所向披靡,劉承胤在他們這裡就是垃圾廢物,人人都充滿了必勝的信心。富喇克塔一抖韁繩,戰馬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三千本陣騎兵陡然發動,跟著富喇克塔衝了上去。
城頭的明軍全都目睹了這一幕,親將在陳友龍身邊道:“軍門,這些草原騎兵是去追劉承胤了。”
陳友龍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當然知道,在野戰狀態下,劉承胤的步兵一旦被追上會是什麼結果。他嘆息一聲道:“劉承胤這個廢物,死不足惜,可惜上萬將士,估計就要葬送在這個廢物手中了。”
就在賓州城被圍的時候,右路軍的尚可喜和席特庫也帶兵抵達了古漏關城下。尚可喜原本是明朝遼東廣鹿島副將,早在崇禎初年就帶兵投降了後金,還被皇太極授予總兵官的職位,後來變成了漢軍鑲藍旗首領,可謂是鐵桿漢奸了。
此次濟爾哈朗領軍出擊,作為鑲藍旗漢軍,當然要跟隨濟爾哈朗一起行動。後世有很多人不太清楚清軍八旗的領兵規則,實際上,八旗是以滿洲八旗為首,蒙古八旗和漢軍八旗都是滿洲八旗的附庸,並且同一個旗是歸屬在一起的。
比如濟爾哈朗是兩藍旗的最高領導,那麼蒙古兩藍旗和漢軍兩藍旗就都在濟爾哈朗的領導之下,即便他們有自己的固山額真,但檔次比滿洲八旗低一級,滿洲八旗的同級別將領可以指揮同色旗的同級別蒙古和漢軍將領,但反過來不行。基本上跟後世的皇軍都配屬一定數量的偽軍是一個意思。
尚可喜端起千里鏡望向古漏關城頭,古漏關不大,但是位置險要,三千明軍在張同敞的帶領下嚴陣以待。張同敞雖然是文臣,但對於守城多少還知曉一些皮毛,況且守古漏關沒什麼花樣,就是死守,所以既然如此,按照高衡的設想,拖得越久越好。
如果要把握這個拖字訣,那就不能把部隊一股腦填上去,必須分批填入,雖然添油戰術是兵家大忌,但是在拖延時間這種戰略目的下,這反而是最好的辦法。張同敞將軍隊一分為三,三個千總營梯次作戰,反正古漏關正面城牆也不寬敞,一次上一個千總營也就差不多了。
他的策略很簡單,先上一個,打殘了再上一個,三個千總營輪番上陣,打車輪戰。
上萬清軍在古漏關正前方待命,古漏關自宋代以來便是西南兵家必爭之地,這裡還有很多的傳說故事。比如當年狄青攻打儂智高,儂智高便領兵死守古漏關,因兩邊地勢陡峭,古漏關就是一個關口橫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