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淵縣縣衙,這裡已經成為了明軍的臨時指揮部,戰鬥僅用了半日就全部結束,群龍無首且沒有完整陣型的安南兵根本就不是上千如狼似虎的明軍的對手,除了數百人在兩個營將的帶領下逃脫之外,城外的安南兵兩個營幾乎被全殲,城內的人馬也沒好到哪裡去,明軍進城的速度太快,來不及走的敗兵直接被堵在城裡了。
自永樂之後,明軍對於安南,一直都處於防守的態勢,安南獨立出去之後,明軍更是再也沒有踏入過安南的領土,鎮南關就是安南和大明最後的分界線,可是誰能想到,左斌今日竟然帶領兵馬佔領了安南的一個縣城,這可是百年未有的功勞啊,若是能上達天聽,左斌還不知道自己將會被封一個什麼官。
所有被俘虜的敗軍已經被押入城外營地嚴加看管,城內已經由明軍接收,家家戶戶都是門窗緊閉,左斌挑選了一些懂漢話的明軍,讓他們釋出安民告示,讓他們在家中躲好,不要出來,否則格殺勿論。
而左斌等一干軍將則來到了縣衙之中,高衡將鄭遠俘虜,此人一看就是安南軍中大將,正好可以審問一番。
鄭遠被高衡等人帶了上來,到了縣衙,黃昆怒視鄭遠讓他跪下,可是鄭遠雖然是鄭光親隨,倒也是硬氣,竟然硬是站著不跪,左斌的兩名親兵走上去按住他,可沒想到他還是梗著脖子,就是不跪。
左斌冷笑一聲道:“漢話你應該聽得懂吧。”安南跟倭國差不多,上層人士都以學習中原文化為榮,漢字漢語是最基本的學習內容,像鄭遠這種級別的將領,肯定能聽懂。鄭遠閉上眼睛,只是不看左斌。
“你不說也沒關係,你的下屬已經交代了,你叫鄭遠,是鄭光手下大將,怎麼樣,當俘虜的滋味不好受吧。”左斌又道。
見他還是不說話,左斌不緊不慢道:“沒關係,你一刻不說話,我就殺你部下十人,兩刻不說話,我就殺你二十人,殺到你說話為止,反正你的人被我俘虜了數百,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你!”鄭遠怒道。別的他倒是無所謂,既然被俘虜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可是左斌卻透過他手下人得知,第三營的俘虜中有不少人是鄭遠的親戚朋友,他當上營將之後,弄了不少人來軍中,恨不得將家鄉的野狗都安排過來當軍犬。左斌這麼大開殺戒,他的同鄉親戚全都要完蛋。
“你不要得意太久,淵縣只是暫時被你們拿下來,事出突然,我們沒有反應過來而已,可是你不知道,我們後續還有數營人馬正在趕來匯合,你們孤立無援,遲早要失敗。”鄭遠有些得意道。
他說的倒是實話,鄭光的人馬只是先鋒軍,鄭主為了這次作戰,除了三千京兵之外,還給了鄭光一萬四鎮兵,只不過這些人馬攜帶輜重還在後面,鄭光就迫不及待發起了攻擊,若是這一萬人已經到來,明軍就算是再神勇,也不可能是這麼多敵軍的對手。
左斌的眉頭擰在了一起,這麼看的話,淵縣倒是個燙手山芋,他們傾巢出動,雖然擊敗了前鋒,殺死了鄭光,可是後續部隊一旦到來,他們耗不起,糧草軍械都沒有補給,根本不可能持久戰。
黃昆對左斌附耳小聲道:“他說的屬實,屬下已經審問過多名奇長,跟鄭遠說的差不多,要不了幾日,就會有部隊前來。鄭光雖死,若是鄭主下了決心,換一個主將也未嘗不可,此仇,他們一定會報。”
左斌有些愣神,這麼看,淵縣已經沒有防守的必要了,只能是搜刮一番然後撤退,順便把鄭遠也帶回去,給朝廷報捷。
鄭遠見左斌面有異色,深知自己的話已經觸痛了左斌,哈哈大笑道:“哈哈,怎麼,方才不是趾高氣揚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你說你要殺我的人,好啊,你殺,實話告訴你,在北部的脫縣,我們聚集了一萬華夏移民充當奴隸,你若是殺了我的人,你猜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