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老鴇子攔不住人,心中慌亂。
戰風淵本覺得盧崎這樣做很莽撞,見莊媽媽表情奇怪,留了個心眼,跟上兩人。
莊媽媽一路都在勸說盧崎,可盧崎根本不聽她解釋,直接衝去找澆澆。
“澆澆,澆澆,我來了。”
一路高喝而去,引得眾恩客紛紛側目。
七繞八拐,來到一處安靜的所在,盧崎直接推門而入。
沒人回答。
按理說盧崎鬧出這麼大動靜,但凡裡頭有人,都得出聲,可什麼都沒有,安靜得很。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盧崎轉頭凝視莊媽媽:“你說她們姐妹兩病了,房中怎麼沒見著人?”
不等莊媽媽解釋,盧崎又撞開旁邊青青的房門。
依舊空空蕩蕩。
“盧公子,您怎麼能硬闖呢?”莊媽媽面露責怪之色。
“說,她們都去哪了?病了怎麼不好好待在房中?”
“這......”莊媽媽面色僵硬。
戰風淵在房中略中打量,作為青樓頭牌的閨房,這兩間房中的陳設佈置得溫婉巧妙,空氣裡還飄蕩著絲絲縷縷的脂粉味,紗幔微微飄蕩。
“說,她們人呢?”盧崎心急,揪住老鴇衣領,有種她再不交代就要交代的兇樣。
“她...她們不在樓中。”
“還想騙我?”
莊媽媽眼神飄忽不定,忐忑道:“真不在樓裡,我騙公子做甚。”
“人在說謊時不敢直視對方。”盧崎玩了手現掛,從戰風淵處學到的知識回饋到莊媽媽身上。
被人抓住小辮子,莊媽媽更慌了。
戰風淵仔細觀察房中陳設,從某個細節發現破綻。
桌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他將手背貼上去,感受到了溫度:“茶還是溫熱的,說吧,兩位頭牌去哪了?”
隨著戰節帥逼近,莊媽媽被嚇出了步步後退。
“再不說,我們就去京兆衙門裡走一趟吧。”
莊媽媽面色慘白,“我我說,她們...她們殺人了。”
“什麼?”盧崎瞪大雙眼,不信莊媽媽說的每一個字。
“帶我們去瞧瞧。”戰風淵的冷靜,把方寸大亂的盧崎拉回現實。
莊媽媽領著兩人在樓中又拐了幾個廊道,越走越僻靜,這裡似乎已經不在樓中,而是緊挨醉紅樓的某處院子。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房中很暗。
三人耳中傳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莊媽媽進屋,點亮了桌上的蠟燭,燭光碟機散黑暗,屋中角落,赫然躺著一具女屍。
女子也是樓中姑娘的裝扮,後腦一灘血漬,已經乾涸,和頭髮腦漿一起貼在地上,身體冰涼一片,已死去多時。
“怎麼回事?死了人為何不報官?”戰風淵拽住莊媽媽手腕,一臉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