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金紅的光芒。
“嗯……原來如此。”蘇明安看著這一幕,點了點頭:“所以,狼人是,諾爾,水島川空,鳶尾,林姜,和……水島川晴嗎?五個狼人?我記得水島川晴是我查驗的好人,你是被脅迫的?”
“不——你說錯了,蘇明安。”
水島川晴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她彎著眉眼,像盈滿了星光,勾起的笑容無比豔麗:“從來,就沒有什麼脅迫——這場遊戲中,其實,還存在著一段極其美好的愛情——就是這麼熱愛著親愛的姐姐的我啊!”
她攤開了手,神情顯得有些癲狂:“姐姐大人所在的陣營……我必然要永久跟隨!就算我是好人,姐姐是狼人,姐姐大人在的地方,無論哪裡我都要跟著——”
“……所以你就要跟她投票,輸了也無所謂嗎?”蘇明安看著她。
水島川晴的眼神驟然陰沉下來,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你真的命大,連續兩晚都沒能死成,不過,沒關係,你的花招我們早就看穿了,就算你和呂樹互換身份也無所謂……狼人已經綁票了,所謂的第一玩家……也不過如此嘛——無人相信的預言家。”
“啊。”呂樹終於出聲,他的語聲顯得有些沉悶:“蘇明安……原來你真是預言家。”
“我早就說了,我一直是。”蘇明安手指點著桌面:“要不是第一天白天愛德華那個傢伙搶先給我發了個查殺,我也不用那麼累。”
而就在他們倆對話的時候,一旁的阿道夫,拳頭緩緩握緊了。
“安德烈……不是狼人?”
他呢喃著,一瞬猛然看過來,身形如山一般站起,撞翻椅子衝過來,似乎要一拳打到蘇明安身上,眼中洶湧著強烈的恨意:“——你,你算什麼第一玩家!身為預言家,你居然給一個好人發查殺,你冤枉了安德烈讓他出局——你真是該死——!”
呂樹立刻上前,攔住阿道夫的拳頭,一肘擊在對方胸口,將其強行擊退了半步。
螳螂帶著冷風彈上他的肩膀,他牢牢護在蘇明安身前,像一座堅實的城牆。
“……不過。”
這邊劍拔弩張,蘇明安卻仍看著對面的林姜:“我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狼人陣營裡的……該說划水才是勝利的王道嗎?真是真人不露相……”
說到這裡,他輕輕笑了下:“……算了,這不重要。”
……他的身份其實沒抿錯多少,水島川空,鳶尾和諾爾在他的推測裡面,但林姜確實是他沒想到的,他還以為這個看起來就很膽怯的少女會是個守衛。
桌上的紅燭快要熄滅。
愛德華從被欺騙的憤怒中回過神來,他意識到遺言時間快要結束了。
他的身上出現了輕微的滴答聲,像有一個時鐘開始轉動,但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束縛住了他。
“水島川空,你很好,你很好。”他咬牙切齒地說:“我看,你是不顧及……”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水島川空卻理解了他的未盡之意。
但她暫時……不想考慮那些遊戲之外的事情了。
她不想讓那些東西……影響她的判斷。
“別說了。”水島川空偏過頭:“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在遊戲裡,這就是我的選擇,我只尊重比賽的輸贏。”
“很好……那麼你呢,林姜?”愛德華偏過頭,冷然看著縮在原地,像個小兔子一樣的少女。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看上去到沒有安德烈那樣失態。他的脊背依然挺得筆直,眼中只有恨意和怒火:“……裝無辜,裝得挺像的,嗯?等這個副本結束了——你們都給我等著。”
林姜縮得更狠了,她幾乎將整個頭都擠在了桌子上,目光絲毫不敢向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