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鳴卻顯得格外豁達:“別這麼愁眉苦臉的,我們一定能成功!”儘管樂觀,現實的嚴峻卻難以掩飾,三日時光轉瞬即逝,水源依舊未現。
民眾儲存的水近乎枯竭,乾渴的喉嚨與期盼的眼神交織,等待著那生命之水的到來。
縣衙深處,於恆與宋宇對坐。於恆得意地大笑,拍打著座椅,眼中閃爍著復仇的光芒:“至今找不到水,霍翊旋必敗無疑!簡直大快人心!”
身為父母官,他曾遭受的公開鞭笞之辱,銘記心間,時刻未曾忘懷。
宋宇嘴角勾起一抹陰冷:“待到他受罰之時,我定要親手斬下他的首級,用它作為我的夜壺!”
二人相視一笑,滿是陰騭,又一日悄然而過。
許多人捉鼠捕雀,飲其血以解渴,更有甚者,已開始飲用不堪之物。
將軍府同樣難逃困境,家僕無力起身,渴得癱倒在地。
霍翊旋的嘴唇乾裂,喉間如同被烈火焚燒。
“將軍,求您了,將軍府怎麼可能沒水?”一位哭泣的婦女懷抱瀕死的孩子,無力地扯著霍翊旋的衣袖,渴求一絲溼潤。
霍翊旋心中五味雜陳,勉強半蹲下來,輕聲道:“大妹子,我們府上真的也斷水了。”
這時,陰暗處走出一名痞氣的大漢——李四。“若將軍府都沒水,你計程車兵怎還能飲水?”他質問道。
“沒錯!霍將軍,你分明有水,怎能見死不救!”人群被李四煽動,紛紛聲討。
目睹此景,謝航心生感嘆:“我們不應固執,若早向神女求助,何至於此!”
原以為鄉親們的水缸能撐上個十天半月的,真要拖到那時候還沒挖出水來,再向謝凝求援也不遲。可誰能想到,這才剛到第八天,大家夥兒就已經撐到了極限。
“是我疏忽了,沒估準大夥兒的存水。”霍翊旋喉嚨發乾,聲音裡透著自責。
正當這時,盛江辰火急火燎地跑來,一臉急色地喊道:“將軍,大事不好了!賀遠楓的大軍突然朝城池逼近了!”
啥?這訊息一入耳,霍翊旋的臉色唰地變了。
他即刻沉聲下令:“給我拿盔甲兵器來!藍鳴,你帶人加固防守;謝航,跟我出城迎戰!”
話音未落,謝航和藍鳴正要行動,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湧出來,堵死了他們的去路。
“霍翊旋,這才幾天不見,可還安好啊?”人群中走出一位官服加身的男子,一臉不懷好意地笑。
“於恆,你來做什麼?”霍翊旋眉頭微皺,心知這傢伙沒好事。
他瞥向謝航,謝航會意,連忙上前滿臉堆笑,挽住於恆的胳膊:“於大人,幾天沒見,我還真有點兒想念,來來來,咱們今天好好聚聚,喝個不醉不歸!”
藍鳴也默契地擋在於恆面前,不讓他靠近霍翊旋。
於恆欲掙脫,怎奈何謝航的手勁哪是他能比的,正要發作時,
“喝酒免了!霍翊旋,你罪孽深重,還不快認罪!”原來是宋宇擠出了人群,插了一嘴。
藍鳴心裡暗罵,頓時氣得額頭青筋暴突:“宋宇,你這時候放什麼厥詞?你再胡說一句試試,老子一刀劈了你!”
“來啊,砍我啊!我說的話,問心無愧!若不是為了解決霍翊旋,雲旗人怎麼會挖斷玉帶河,叫全城百姓受這乾渴之苦?這一切全都是霍翊旋的罪過,他是首惡!”
眼瞅著宋宇把責任全推給了翊旋,不少百姓的態度明顯動搖起來。
謝航心中暗罵宋宇狡猾,連忙機智反擊:“雲旗人犯下的罪,跟翊旋有何相干?難不成沒有翊旋,雲旗人他們就不會打青城了?”
“沈將軍說得沒錯!雲旗人本就想攻打我們,霍將軍才過來守城的!”一個粗獷漢子挺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