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
而林韻寧卻喜滋滋地謝過皇恩,起身接過兩張銀票,待張孜走後,立刻收起這些珍貴的藥材。
她人在觀雨堂內,收起這些珍貴藥材很方便。
張孜前來宣旨,物件只有兩人,陳恪和林韻寧,陳恪不能起身接旨,林韻寧就要走進觀雨堂一同接旨。
這是陳恪入住以後她第一次走進觀雨堂,但在行動上卻無遲疑,展開一塊布,人參、靈芝、何首烏......一樣樣放在上面,神態專注、動作快穩準。
見她忙碌,陳恪轉臉看看她,低聲問道:“這麼做好嗎?”
林韻寧順口回道:“有什麼問題?”
這是陳恪經常說的話,被她學去了,順口回一句,隨後想起一件事,繼續說道:“張神醫給你配藥了,這些大補的藥不適合你,吃一根人參熱死你。”
林韻寧按季節說話,中秋前後確實不是吃人參的時候。
而陳恪也沒想吃人參,提醒她,“這是皇上、太后御賜的珍貴補藥,你要是拿出去賣了,可是犯上之罪。”
他了解林韻寧,一句話就讓她怔一下。
她想起來了,皇上、太后所賜之物真不能賣,於是回道:“小人之心,皇上太后所賜之物當然要收藏好。”說完這話拎起包袱就走。
陳恪再次提醒一句:“我的五百兩銀票呢?”
林韻寧轉身認真地說道:“知不知道本東主剛剛盤下一個店鋪?又要僱人、又要進料、還要購進許多裝置準備生產,正是缺銀子的時候,這五百兩銀子算我借你的。”
她說這話有歧義,陳恪趕緊說道:“是我借你的。”
然後說道:“我投資兩千五兩紋銀,東主應該是我。”
他要爭取東主的位置,林韻寧絕不會讓他如願,冷冷地盯著他施展威嚇目光,兩隻修長的手輕輕地握起放開。
她算錯了一件事,陳恪有傷在身,她絕不能對陳恪動手。
陳恪卻很明白,這時就絕不退縮地與她四目相對。
四目相對了好一會,林韻寧眨眨眼,冷冷說道:“本東主支出三千兩銀子設立了箱包店。”
這番話說完,見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立刻認定他理解了,於是拎著包袱走出屋去。
而陳恪的臉上除了露出苦笑之外還能做什麼?
他什麼也做不了,輕輕嘆息一聲聽外面傳來聲音。
“為何這麼做?”這是雲華道人的聲音。
“對待財迷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沒錢。”林韻寧認定他是一個財迷。
然後兩道聲音消散開來,外面傳來微風吹過的颯颯聲。
陳恪的思路卻集中在財迷這個稱呼上。
林韻寧認定他是財迷,源於郭朝勳的那兩千兩銀票上。
當時的他沒想那麼多,用銀票解決問題是最佳辦法。
現在想來卻不後悔,他做得對,至於別人怎麼評價那是別人的事。
他挺喜歡錢,在那個世界的他想的也是如何努力賺錢。
可他沒別的本事,只能去當家教、去給休假的老師帶班、或者去私人學校代課。
於是有人趁虛而入,女朋友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男閨蜜。
他倆分手了,男閨蜜這個名詞騙不了他,他是一個果斷的人,在感情上同樣如此,不喜歡拖泥帶水。
想到這他就果斷地掐斷這個鏡頭,思緒重新集結在自己身上。
他還是喜歡錢,但來到這個世界後,錢與他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
這不是他想要的,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錢絕對不行。
於是再次轉變思路,“從哪賺點錢呢?”
所謂千里做官只為財,他都跑出幾千萬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