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道:“下官第一次遇襲,應該源於辯論會。但為阻止臣取勝而如此大動干戈讓臣心裡生疑,天子腳下、繁華興京,暴露自己只為阻止一場辯論會,值得嗎?”
他發現一個契機,他是被害人,大興王朝最高大法官要聽他的辯護詞,這個機會不利用他就真是糊塗蟲了。
他要把事情搞大,將自己從被害人有罪中摘出去,一番言語下來,果然讓李昭的這張方臉嚴肅起來。
陳恪說的不錯,一場辯論會而已,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
李昭的心裡升起一個疑問,“他們為何這麼做?”
再聽陳恪說話,這個疑問就解開了,“下官想來想去想到一種可能,他們想讓某人或某幾人在辯論會上一鳴驚人,又不知能否成功,於是就這麼做了。”
這個分析讓李昭猛然醒悟過來,這種情況有可能。
他肯定陳恪的分析,卻不知陳恪想到了張潤方才做出這個判斷,但說某幾人就是一網打盡了。
他不是君子,對與他辯論的那五個人沒一個印象好的,有機會就要陷害一番,於是繼續說道:“第一次未能成功,再進行第二次、第三次是非常反常的。”
“所以我有兩種猜測,一是知道臣被提為侍讀,他們不想讓臣陪皇上讀書。”
這個分析必須說,把李禎扯進來不僅能提高自己的政治地位,還能讓李禎高度重視。
然後再說:“第二種可能是重新安排有才華的人進京,實現一鳴驚人的地步。”
說到這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一絲苦笑,做出結案陳詞,“所以他們必須殺掉臣。”
說完自己的分析,陳恪暗自慶幸,“幸虧道長提醒,否則真沒想到這些。”
在雲華道長問這話前,他還真沒考慮這件事,那時的思路都在雞鳴丸與大將軍之間有沒有聯絡上?
按這個思路想下去,李昭詢問,陳恪還真說不出這套縝密的分析。
這套分析非常合理,李昭心裡接受,嘴上卻要低聲問道:“侍讀可能分析出對方是誰?”
這個問題陳恪也想過,低聲回道:“先排除律國,當臣提出律國的民族矛盾後,律國暫時不想殺臣。”
這個分析可以有,李昭知道律宗明上書的事,太后和皇上排除了律國的可能性。
李昭接受這個分析,聽他繼續說道:“元遷也不可能,一是時間來不及,二是沒工夫管我的事,三是沒必要。”
“對方先用赤蠍、御劍飛行者,然後是弓箭手,第三次則是一個鐵錘高手,從這個安排順序上分析,對方擁有很強的實力,應該出於一個很嚴密的組織。”
聽他說組織,李昭的臉頰輕輕抽動一下,李禎和劉太后最擔心的就是嚴密組織。
在組織問題上他倆平時的心態挺平和,大興王朝的組織多了,文社、詩社、商會、織女社、弓箭社......近期又成立了一個三院學生會。
但這些組織都是在陽光底下成立的,形式十分鬆散,沒有一點嚴密性,隨便派個密探就能混進去當臥底。
而三院學生會則連臥底都免了,他們的會長就是李禎的人,他們想幹什麼都不用探聽,翻一下學生報就知道。
這些組織一點都不嚴密,李禎和劉太后可以充分展現開闊的胸懷。
但出現一個嚴密組織就不一樣了,嚴密代表了軍隊,隱在背後代表了陰謀,他們還有赤蠍之毒。
李昭深知其中的危害,低聲問道:“當時四夥人,可以明確兩夥,你的未婚妻和張出塵的保鏢豐自武,還有兩夥人是誰?”
聽這個問題陳恪不語,好一會方才低聲說道:“那個魁梧的身影與那天廣平糧的魁梧身影很相似。”
他說這話可就有點昧良心了,他不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