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在鎮妖司的大隊人馬到來之前,玄覺道長眼看局勢不對,冷著臉拉著小道童走了。
一陣金戈鐵馬之聲響過,十七身後的戰馬飛奔而來。
鎮妖司的人與朝廷軍隊不一樣,在精不在多。
這一行人加上十七在內也總共二十人左右。
領頭的是一個威武雄壯的中年男子,國字臉,一字眉,不怒自威。
在他的錦衣之上,繡著一頭醒目的金色獅頭。
在他的旁邊,坐在馬上的是一個長臉如月牙,面色陰鬱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胸口繡著一頭銀色的獅頭。
對這身裝束,寧生再熟悉不過了。
就連坊間,也都流傳著“金銀獅頭,獠口白牙”的順口溜。
鎮妖司的等級,並不是按照自身實力劃分的,而是按照貢獻大小來進行劃分。
凡是鎮妖司的人,胸口大多都繡著一個獅子頭,顏色依次為白色,銀色,金色,紅色,這是大等級。
袖口都縫著白牙,最多縫五口,這是小等級。
但寧生在京城曾聽聞胸口繡龍的,只是沒有親眼見過,不知真假。
“呦,這不是三日鎮妖將嗎?”
月牙臉的年輕人將馬停在寧生的面前,居高臨下的道。
寧生臉色冷漠,一言不發。
這人是他的老熟人了,說起來還有點沾親帶故。
其名字叫做呂金健,是寧生大娘的孃家侄子。
一向唯自己的姑姑馬首是瞻,之前不少欺負寧生。
“見過寧公子。”
馬上的中年男子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相比於呂金健,倒是禮貌了不少。
寧生也對著他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領頭繡著三口白牙。
金獅頭加上一口白牙,是這行人中品秩最高的了。
寧生猜測這中年男子大概是鎮妖司在上洛郡分部的人,不是京城來的。
所以才會對自己這般客氣。
“這妖是你殺的?”
呂金健指著地上那坑中慘不忍睹的鷹妖,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十七聞言將目光放在投向鷹妖,瞳孔猛地一縮。
幾日前她和寧生還被鷹妖追得倉皇而逃,現在這鷹妖竟然就被寧生給斬殺了?
這成長速度未免太過恐怖。
“他自己一頭撞死的。”
寧生沒有好氣的道。
“你的心機真是太深,在京城是個廢物,在這小地方卻成長的這麼快。”
呂金健用睥睨著寧生,語氣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這讓我姑姑還怎麼疼你啊!”
“你的姑姑疼你就夠了。”寧生道。
“這位是鎮妖司在上洛郡的大都護祁長坤大人。”
十七下馬,指著那中年男子對寧生介紹道。
“寧公子,我們初來乍到,還請你說明一下情況。”
祁長坤很有分寸的說道。
他一眼掃過那鷹妖,覺得這寧公子或許不是呂金健說的那樣不堪。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紅拂山莊位置暴露,紅拂老祖又剛剛復活,群妖自然逃之夭夭了。”
寧生指著鷹妖,道:
“這鷹妖不過是個斷後的罷了。”
“原來如此。”
祁長坤點點頭。
呂金健抬頭看了眼天色,道:
“你好歹也是官家的人,我們一路奔波,現在又天色已晚,你不得盡一下地主之誼?”
這句話說得合情合理,寧生倒是沒法拒絕。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