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怎麼被你這麼一說就顯得好像我倆在幹什麼不正常的事情一樣……”
“難道不是嗎?”斯內普反問,“你和他不是一起在偷偷摸摸做什麼嗎?”
“不是偷偷摸摸!”我強調,“就是,只是,不太方便讓外人看到而已!”
斯內普冷冷地說:“哦,所以我是這個‘外人’嘍。”
我趕緊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除了我以外不太適合讓別人看到,你當然不是外人,你是,你是,你是……呃……”
為了讓氣氛活躍一些,我用漢語說:“你是內人!”
說完之後,我為了這個中文梗嘿嘿樂了起來。
內人,小嬌妻斯內普,哈哈!
斯內普看起來一點不覺得這句聽不懂的笑話好笑。
“既然你不需要我,也不希望我出現在這裡,那我就不打擾你和洛夫古德的二人世界了。”
他用力將自己的胳膊從我手裡抽出來,此時我才發現剛才我一直抓著他的上臂。轉身之前,斯內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這一眼把我看得心慌。
他要離開了。
要是他真的走了,好像就無可挽回了。
上輩子的我是個自閉貓系宅女。這並不是我在胡編亂造,這是真的。
我總是太熱情坦率,也總是情緒太過激烈澎湃,這是我的本性。正面情緒和負面情緒是同樣直白也同樣無法掩飾的,善意快樂和有趣將朋友吸引到我身邊,憤怒抱怨和指責又將她們刺痛,所以我總是會傷害到朋友,然後眼睜睜看著對方離我而去。
一開始我還強撐著不道歉,最後後悔了,連對不起都被對方忽略。
所以我漸漸開始不喜歡社交,也不喜歡交朋友了。我畫了一個圈,蜷縮在這個安全的圓圈世界裡,做一隻安全的貓。
只是我總會想,如果我能不那麼口不擇言,如果我能再委婉一些,說話前多過一遍腦子,情緒更內斂一些,或者能不要所謂的面子,該低頭的時候就立刻去挽回道歉,我是不是可以少許多不必要的痛苦呢?
我是不是可以留住那些曾經圍繞在我身邊的人呢?
那一瞬間,我什麼都沒想。我只是遵循身體的本能猛地上前一步,重新抓住了斯內普的手臂。
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我要把一切威脅到我友情的危險苗頭都扼殺在搖籃裡!
“我沒有不需要你,我就是,我只是不好意思!其實沒什麼不能讓你看的!”
沒等斯內普回答,我就用足力氣,沒有給任何反抗餘地地把他的胳膊抱到懷裡,強勢地把他拽進了空教室。
謝諾菲留斯還在對著他的畫像嘀嘀咕咕,聽到我們進來的動靜之後,他瞟了我們一眼,然後繼續回頭嘀嘀咕咕。
斯內普一眼就看到了我的畫像。我的畫像也看到了他,她笑起來,用我的語氣歡快地說:“你好,我是伊芙琳·克勞奇!”
我悲憤地介紹:“我就是在搞這個東西!”
我的畫像糾正:“我不是東西,我是伊芙琳·克勞奇。”
我:“……‘我不是東西’是罵人的話。”
我的畫像:“好的,我是東西。”
我:………………
讓我死在這兒得了。
斯內普沉默地盯著抽象畫看了一會兒,他沉默到我都心慌。
片刻之後,他問:“這就是你在搞的東西?”
“是,這就是我學了一年畫畫之後畫出來的東西。”我破罐子破摔地承認,“我畫得就是爛,真的爛,我放棄了,我真的畫不來,我太菜了!”
斯內普發出了一聲短暫的回應:“……哦。”
越說我就越難過:“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