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課就是我們兩個為數不多單獨相處的機會,因為全年級我倆飛得最爛。我們兩個誰也不敢高速飛行,更不敢做出各種特技動作,所以我們就結成了一個小小的“烏龜爬”組合,一起慢吞吞地在半空中邊聊天邊往前挪。
“你可以把葉子貼在你的舌頭下面。”斯內普建議,“用上貼上咒固定,這樣能避免咀嚼的時候把葉子嚼碎,也能避免把葉子吞下去。”
我眼睛一亮:“好主意!”
“當然,這一個月內你最好還是減少說話的頻率,也不要吃一些太奇怪的非常規食物,更不要喝魔藥。”斯內普叮囑,“曼德拉草雖然能夠耐腐蝕,但我不保證你喝的魔藥會不會和曼德拉草有藥性衝突。”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記下,忽然轉頭問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練?”
斯內普明白我在指什麼:“和你一起練阿尼馬格斯?我目前沒有相應的計劃,而且我覺得我練這個也沒什麼用處。”
我聳了一下肩膀:“好吧……我還挺想知道你的阿尼馬格斯是什麼樣的。”
斯內普不為所動:“你還是先搞清楚你自己的阿尼馬格斯是什麼吧。”
我的尾巴甩了起來:“我大概能猜到!我應該是長毛貓,可能是西伯利亞森林貓,也有可能是緬因貓,總之是尾巴又長又蓬鬆的那種。”
斯內普從上到下地打量了我一圈,忽然,他笑了笑,好像被我剛才的發言逗樂了。
“貓?”他帶著笑意重複了一遍,“為什麼是貓?”
我眨眨眼,理所應當地說:“因為我整個人都很像貓貓呀。外表像,性格也像:大多數時候以自我為中心,任性,不喜歡運動,不喜歡和人交往,喜歡睡覺曬太陽……”
我越說,斯內普看起來好像越繃不住。我逐漸疑惑起來:“我說話很好笑嗎?”
斯內普笑的時候也會露出牙齒,但是他不會笑得特別誇張,不會發出“哈哈哈”的聲音。所以即使我的直覺告訴自己他好像是在嘲笑我,我也沒覺得生氣,只是疑惑地等他笑夠了給我一個解釋。
他自顧自地笑了一會兒,然後提著唇角問:“阿尼馬格斯最後變身的那一步也很重要,我記得變身者必須要接納自己所要變成的形態,不能有恐懼和後悔,否則就會被動物的頭腦奪去理智?”
我點頭:“是啊。”
斯內普又問:“所以,萬一你變形那天發現自己不是貓,你要怎麼辦?”
我呆住了。
萬一,萬一我不是貓?!
“那我會是什麼?”我不由自主地攥住掃帚柄,雙腿不安地在半空中划動,“我,我覺得我應該就是貓貓啊!”
斯內普挑起眉,他就像是要揭開一個謎底一樣,慢吞吞地說:“或許,可能是,狗。”
狗。
狗!!!
我張開嘴,露出了一個極度震驚,抗拒,不滿的表情。
“狗!”我重複,語氣激烈,“狗!?”
斯內普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是啊,狗。”
我伸出手,指向天上“嗖嗖”亂飛的那一堆人中的一個:“那不就和小天狼星一樣了嗎!我和他哪裡像了!?”
斯內普忍不住又開始笑:“狗也有很多不同的品種,而且你怎麼能確定布萊克就是狗?說不定是臭烘烘的地鼠之類的玩意兒。”
我哀求般地看向斯內普:“我怎麼會是狗呢?我,我和狗哪裡像了?”
“你和狗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斯內普慢悠悠地解釋,“比如你對人友善,和人親近,沒什麼防備心,見了誰都想交朋友,很容易因為一點小事就高興。而且你會在感覺到自己的領地被冒犯的時候兇狠反擊,還會咬人……”
“咬人的事情先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