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墊腳尖,輕巧地坐上了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招呼道:“老師你好!對,我是伊芙琳,我爸應該已經預約掛過號了。”
老爺爺笑著問:“為什麼管我叫‘老師’?我並沒有教過你。”
“我管醫生都叫老師。應該的,應該的。”我說。
“哦,你覺得我是醫生?”
我一歪頭:“你不是嗎?”
“我不是啊。”老爺爺笑著說。
我:…………耶?
我爸今天不是要帶我來處理尾巴的嗎?但是,處理尾巴的人應該是醫生啊!
我爸比我慢了一步從壁爐裡衝出來,他站穩之後拍打著身上的爐灰,惱火地責備:“你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伊芙琳!”
我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患者家屬來了,讓我爸跟你說。”
這一點就要說說我爸了。上輩子我就很熟悉中年官僚男人在社交場合一秒切換上的社交態度,具體來說就是虛偽假笑,洪亮嗓音,還有誰都知道只是敷衍一下的用力握手。但是我爸他不,他雖然也是中年官僚,但是他是事業有成、古板嚴肅的中年官僚,他對待所有人都是一副“你小子別想跟我套近乎”的公事公辦態度,可以說他到今天還沒把人得罪光確實要歸功於他過硬的業務能力和他會的十幾種語言。
但今天他對這個醫生倒是出乎意料地還算友善。
“早上好,阿不思,我帶著小女來叨擾了。”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而老爺爺笑著回應:“早上好,巴蒂。我和伊芙琳已經聊過幾句了,她似乎以為我是醫生。你沒有跟她說今天是來見誰嗎?”
我爸看起來有點呆,他似乎想起來自己確實沒有跟我解釋清楚,於是他用更加嚴肅的語氣說最心虛的話掩飾了過去:“因為到地方之後她就會明白了。伊芙琳,這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長。”
……鄧布利多?
我僵硬地抱住了自己的尾巴,整個人都向後縮去,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這個寬敞的、牆上掛滿畫像的辦公室。
而這裡,就是霍格沃茨?
我在入學前就被我爸依靠職務之便帶到了霍格沃茨,帶到了校長辦公室,單獨見到了鄧布利多?
這就是官二代嗎,爽飛了呀家人們——不是——嚇死了呀家人們!!!
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
“你似乎有些害怕,伊芙琳。”鄧布利多雙手交疊在他面前的桌上,雙眼直視著我的眼睛,“不過校長也沒什麼可怕的,至少我覺得沒有醫生可怕。”
我小聲嘀咕:“醫生才不可怕!”
“好了,伊芙琳,不要這麼沒禮貌。”我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當著鄧布利多的面拎起我的尾巴,“阿不思,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
鄧布利多從他的辦公桌後站起來,繞到我的面前。我縮在椅子上,社恐本質體現得淋漓盡致——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完全陷入冰凍狀態,只能扯起嘴角,露出一點也不自然的生硬微笑。
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