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走了一步好棋,伏地魔的觸角幾乎無法伸到那個國家,你會很安全的。”鄧布利多輕輕頷首。
夢境中,我看向辦公室窗外霍格沃茨的風景,笑容漸漸消失,微微嘆了口氣。
“但我還是放心不下國內的事。關於魂器,目前的消滅進度如何?”
這是我第一次毫不避諱地和鄧布利多談起魂器。鄧布利多眼神閃爍,他並沒有和我打啞謎,而是很明確地說:“如果你的情報沒有錯誤,那麼只剩下藏在盧修斯·馬爾福手中的日記本了。”
“納吉尼和掛墜盒都沒有被做成魂器嗎?”我繼續問。
鄧布利多說:“至少就我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沒有。”
我鬆了口氣:“好,那就好。雷古勒斯可以活下去了。”
“你這次來託夢找我,是為了檢查消滅魂器的進度?”鄧布利多稍稍挑起眉毛。
“這只是目的之一,而且不算是檢查,算交流。”我不敢順著鄧布利多的話說,那太僭越了,“你打算怎麼取出日記本呢?”
鄧布利多雙手交疊,他目光銳利地凝視著我,一時間沒有說話。
半晌後,他低聲道:“我已經著手在做了。”
見他不願透露更多,我也沒繼續問。知道鄧布利多會去處理日記本就足以讓我安心。
“其實,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想求你一件事。”
鄧布利多的語調上揚:“哦?‘求’這個字可有些沉重。”
我抿了一下嘴唇,說:“因為這對我來說確實非常非常重要。我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有什麼我能力範圍內能做到的事,我想作為交易,和你換取一個承諾。”
鄧布利多定定地注視著我,我想,他應該已經看穿了我的想法。
“如果是擔心你的父母,那不必請求我。作為魔法部目前可以說最有權勢的人,巴蒂保護自己的手段超乎你的想象,他和你的母親非常安全。”
我鬆了口氣:“……那就好。”
“但是,除了他們之外,我還有一個人放心不下。”
我直直看進鄧布利多的眼睛,認真又懇切地說:“我想求你,保護好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是個,是個有能力的好人。他很聰明,又有天賦又勤奮,如果能把他拉到鳳凰社這一邊,他會是你非常優秀的助力。”
不知道為什麼,鄧布利多的嘴角掛著一絲微妙的笑意。這絲笑意讓我直覺不安,但我依舊硬著頭皮說了下去:“我知道他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和一些食死徒預備役走得很近,但他骨子裡不是那種殘忍冷血的人,我能擔保,他和伏地魔還有那些食死徒不一樣!他只是想要認同和尊重,想要展示他自己的能力和才華。如果能夠給他機會,你就可以給他機會,他在鳳凰社這裡一樣可以盡情施展!”
鄧布利多輕輕放下雙手。他也微微前傾身體,面色沉靜地反問了一句:
“如果他已經加入了食死徒呢?”
如果他已經是食死徒了呢?
“咚——”
宛如腦袋被重重錘擊,我被這句輕描淡寫的問題打得頭暈目眩。我以為我從椅子上栽了下去,但沒有,自始至終我的姿勢沒有變過,鄧布利多也依舊注視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他,他加入食死徒了?”我問,聲音都在顫。
“只是我在假設。”鄧布利多輕聲道。
我張開口,竭力喘著氣,甚至忘了這是在夢裡,我根本不需要呼吸。
“如果,他已經,是了。”我閉上眼睛,極為痛苦地去想象那個可能性,“那,那……”
“那,他也還有回頭的機會。只要他還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錯,他,他就應當擁有回頭的機會。”
我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