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柔和下來,“我一開始也總叫錯。不過你可千萬別在帕金森治療師面前說錯話,他非常討厭麻瓜。”
我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向前兩步:“請問你是?”
“丹尼絲瓦倫,實習治療師,帕金森治療師的助理。”女治療師繼續低頭收拾皮包,往裡面裝疊好的無菌布和換藥碗,“如果你想找帕金森治療師,最好後天再來。”
我問:“明天也是工作日,他不來上班嗎?”
“他有事。”丹尼絲·瓦倫說。
我挑起眉毛:“哦……好吧,我知道了。謝謝你,瓦倫治療師。順便問一句,你是婦科醫生嗎?”
丹尼絲·瓦倫有些吃驚地看向我:“你怎麼……哦,你看到了我手裡的器械?”
“是啊,我以前在麻瓜醫院當做外科醫生。”我說,“我還以為在聖芒戈看不到熟悉的診療方法呢。”
丹尼絲瓦倫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番,遲疑地問:“你是帕金森治療師新招的助理嗎?”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啊。”
“他竟然又找了……”丹尼絲瓦倫嘀咕,“好吧,我還以為你是患者家屬。帕金森治療師有沒有和你約見面時間?明天我們要去給馬爾福夫人和他們家孩子做檢查,大約要花一個上午的時間,不知道他中午可不可以和你會面。”
我眯起眼睛笑起來:“沒關係,明天上午我就能見到他。對了,你今晚有約嗎?我想多瞭解一些帕金森治療師的事,能不能賞光一起吃個便飯?我請客。”
——
馬爾福莊園門口。
清晨的薄霧中,我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著,時不時跺跺腳,或者左右晃一晃。
大約十分鐘後,一箇中年男人旋轉著在我前方出現。他站穩之後打了個呵欠,嘟嘟囔囔地向我走來:“真是的,每次都約在這麼早的時候……你怎麼多帶了一個箱子?”
我提起地上的大皮包和小手提箱,溫順地回答:“上次您說需要一些補血藥劑,所以我多準備了一些。”
吉蘭·帕金森不耐煩地點點頭:“行行,反正別給我瞎說話。我再警告你一次,有什麼問題先告訴我,不許隨便對馬爾福家的人開口,聽到了嗎?”
我低眉順眼地走上前:“明白了,先生。”
傻逼。
喝下複方湯劑完全變成丹尼絲瓦倫模樣之後,我跟在吉蘭·帕金森後面,小快步走進了馬爾福莊園。
昨天我讀過丹尼絲瓦倫的記憶之後,大概明白吉蘭·帕金森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了。這個帕金森和原著裡的潘西·帕金森是遠房親戚關係,他是個純血統的治療師,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廢物。
畢業後,吉蘭·帕金森靠家族關係進了聖芒戈,他在生物傷害科混了十幾年,勉勉強強靠熬資歷上當了主治治療師。後來透過純血統的人脈介紹,他開始給純血家族的巫師們當私人醫生。因為能力不足,吉蘭·帕金森就動起了歪腦筋。他聘用貧窮或沒有人脈的年輕實習治療師,謊稱他們是自己的助理,然後讓助理替自己進行診斷治療。
為了掩蓋自己是個草包的事實,吉蘭·帕金森從不讓助理們和患者直接交流。他會裝模作樣地先問診,藉口讓助理得到鍛鍊機會,讓助理進行查體。在助理看得差不多之後,他會帶著助理離開,二人單獨相處一會兒,說是考慮治療方法,實則是讓助理把情況向自己詳細說明,最後再由他去和患者和家屬交流。
哈哈,很熟悉的一套操作,我以前就遇到過這樣的上級醫生!
我們穿過馬爾福莊園漂亮的大花園,終於來到他們家的正門口。吉蘭·帕金森熟門熟路地敲門,大門無人自開,我們走進大理石鋪就地面的大廳,稍許等待後,一隻家養小精靈出現